当记者问到顾宗祠这个问题是,笑着说:“对于我来说,家族事业始终是家族事业,我的孩子并不会按照接班人的想法来培养,孩子以后对于我来说,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我们想给的东西他们不一定想要,如果你的期望成为他的负担,那身为做父母,我觉得挺失败,所以,我会任由他选择自己的人生。”
顾宗祠这些话说得非常模糊,也让人基本上抓不到错处,记者果然只能尴尬的笑着说:“相信您的孩子会很幸福。”
另一个记者再次发问说:“孩子有取名吗?”
顾宗祠看向我,随即移过视线对记者说:“目前还在考虑中,并没有想好。”记者又问我:“那身为妈妈的顾夫人呢?不会也还没有想好吧?”
我笑着说:“刚开始打算叫顾恪,可听着听着总让人觉得像顾客,所以这个名字暂时不会用,还在考虑中,全家人都在想用什么样的字才好。”
记者听到顾客两字时都笑了,再次追问:“那关于这个恪是什么意思?当初为何会选择用这个恪字?”
我说:“恪,谨慎,忠诚之意,寓意大概是希望他这一辈子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需三思而后行,忠诚,要忠于自己,诚于他人。”
记者笑着说:“寓意很好,可在前面加上顾字确实有些奇怪。”
顾宗祠在一旁说:“好了,大家别再问孩子,虽然我们很开心,可我们最终目的还是谈今后顾氏的发展。”
坐在一旁的高层笑着附和说:“别让我们当陪客。”
记者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将问题提向一旁的顾氏高层们,我也中途退场,回了别墅。
等顾宗祠开完回来,他看向睡梦中的孩子,坐在我身边,看向我许久,没有说话,我被他看得极其不自然,看向他问:“你看我干嘛?”
顾宗祠说:“委屈你了。”
我说:“这是我自己造成的,和你没有关系,还要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呢。”
他说:“那几天太忙了,公司很多事情,我怕你多想,所以没有和你告别,导致第二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说:“没事,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没什么好怕了。”
顾宗祠握住我手,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再次在家里休养了几天后,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复原了,医生叮嘱过我,胸口的疤和小腹处的疤痕会随我一辈子,这短短一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也好,让我记住一辈子,自己得到了,又失去了什么。
孩子换了新环境,夜夜啼哭,家里请来的月嫂根本哄不住,我倒不怕,就怕影响顾宗祠休息,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我抱着孩子哄了好久,月嫂喂完水后,还是啼哭,哭得我整颗心都是提心吊胆的。
我抱着孩子去楼下哄着,大约是吵醒顾宗祠了,他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明显脸上有些睡意惺忪,他问:“怎么了?”
我有点心烦意乱说:“不知道,总是哭。”
他来到我面前试探了一下孩子的体温,说:“体温正常。”他又说:“你把孩子给我试试看。”
我点怀疑说:“你行吗?”
他笑着说:“不行,总要行,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将孩子给了他,他抱在怀中哄了一段时间后,可还是无果,我们两人在客厅内折腾到大半夜,孩子终于哭累了,安心睡了过去,我和顾宗祠两人无精打采,特别无力又好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我抱着孩子入了房间睡觉,他去卧室睡了一会儿,早上八点就去了公司,可十点,他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去一趟顾家,我感觉他语气不是很好,大约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也没有多问,将孩子抱在怀中便去了顾家,到达那里时,顾家所有人都坐在客厅内,我观察了一眼,气氛严肃,孩子在我怀中发出几声哭声,所有人全部看向我,顾宗祠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我入了沙发,有仆人接过我手中的孩子,拿到顾江河和文清华面前,顾江河笑着说:“听说是早产?”
我说:“对,八个月就生了。”
文清华在一旁说:“不对啊,你当初怀孕时,应该是还不到七个月吧?”
顾江河接话说:“我今天还在为这事奇怪呢,这么早生了,如果不是看到消息,我还以为是媒体在胡乱瞎写。”顾江河带着深意看向顾宗祠笑着说:“宗祠,自己的孩子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月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