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李寻欢年轻时候就惹得无数姑娘害了相思病,如今进阶成为宗师,相貌比起巅峰时期更是好看不少。一身气度又哪里是一些小年轻比得上的?加上现在李寻欢没有了心结,更是显得潇洒无比,才来到长安不久,就迅速和长安城里的文人打成了一片,不知道多少举人大官哭着喊着要将自己的姐姐妹妹女儿侄女嫁给他!
阴癸派和慈航静斋的女子哪怕见惯了美男子,在遇见李寻欢之时也免不了心动。
顿时,两个门派加起来就有数十位美人开始对李寻欢进行猛烈的追求来。
追着追着,就变了味。
李寻欢早就不在长安城里随便蹦跶,但阴癸派和慈航静斋的那些妹子却是新仇旧怨加在一起,都认定是对方逼得太紧逼走了李寻欢。
闹着闹着,就进了公堂。
“国师,这两个门派的妹子在文人之中名气甚大,这件事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阴癸派宗主祝玉研和慈航静斋宗主梵清惠都出言说要支持本门弟子,那些文人墨客也纷纷前来,这件事情短短时间就在他们的推动下弄的路人皆知,如今官府那边压力甚大,不知道国师这边是什么想法?”
“皇上那边怎么说?”黎盛钩反问道。
“这……听说好几位贵妃娘娘都为了这事逮着机会和陛下哭诉,陛下似乎是去巡视军队了。”
黎盛钩满脸黑线,李承还躲的挺快。
“李寻欢呢?”
“小李探花昨天就出城了,说是有老友相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呵呵。”黎盛钩冷笑了一声,这才是骗鬼呢,李寻欢这么大年纪,和他认识的老友唐国根本没有。恐怕是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跑了。
“日后不要再让李寻欢去参加什么文人诗会。他如今好歹也是文坛中的前辈,欺负后辈们算什么。”黎盛钩吩咐道。
“是。”
“至于这场案子,罢,正好本国师有些无聊,不妨前去看看。”
“师父,这场案子已经是长安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婠婠点着脚尖上前,轻声说道,“徒儿愚钝,不知师父为何要关心这么一场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小事,你觉得梵清惠会出面主持这么场公道么?”祝玉研翻弄着自己的手指,反问道。
“慈航静斋那边,似乎也有些奇怪。”婠婠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
“很正常。婠婠,你不是宗主,你不知道如今我们的宗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祝玉研长叹了一口气道,“原以为邪王出现,会让我们的日子过的更好一些,但此刻看来,恐怕他也要被笼络到那国师府里去。”
“这……这不可能吧。”婠婠惊讶道。
石之轩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国师当护卫呢?
“如今向我们寻求庇护的江湖中人越来越少,那些农户也开始不再交租,而是请求官府帮助。这一次的事情看似简单,实际便是我们对官府的试探。”
“试探?”婠婠沉思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师父英明,徒儿明白了。江湖之中向来错综复杂,这场官司若是有了判决,我们日后便可循着这判决的漏洞做不少事情。”
“不仅如此。”祝玉研美艳的脸上显露一丝笑容来,“在后宫里的门徒被皇后压的死死的,好不容易皇后闭门思过,那皇帝却玩的一手好制衡之术。这一次的事情,若是用的好,便能将官府变成我们手中的一把刀,将慈航静斋彻底铲除掉!梵清惠,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