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的表情是笃定和漫不经心的,甚至她还颇有些有恃无恐:
“吉田馆长,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承认那些文物,的确是从国立博物馆出来的,而且是我拿出来的,可那又如何?”
“一句话,你有证据吗?”
“想要定我的罪,想要拿回那些文物,你要做的,可不只是闯入我那私人收藏馆那么简单。”
“你先得拿出证明,证明那些文物,的确是在你们国立博物馆的仓库里存放着的。”
“承认那些文物的来历,将你们侵华的那段过往阐述清楚,并且向华国道歉。”
“第二,你得找到关键证据,证明三年前圣诞节平安夜那一晚,我是如何避开你们博物馆的监控和巡逻视线,并打开你们博物馆仓库的强防盗大门,并在一夜之间,将你们仓库的数千件文物盗出,然后避开警视厅的追查,悄无声息的将这些文物转移,并且逃之夭夭的?”
“尤其是唐代鸿胪井碑,一件数吨的文物,我是怎么搬走,怎么避开耳目,并顺利带走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与怀疑的。”
说到这儿,霍思宁的表情似笑非笑:“拿的出这些证据,吉田馆长,你就成功了,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才能够成功,你明白吗?”
吉田真生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是的,从刚刚霍思宁提到的博物馆强防盗大门,到国立博物馆丢失的数千件文物,这两句话里,他就已经可以判断出来,当年平安夜博物馆的盗窃案,这霍思宁的确是知情的,或者说她本身就是参与其中的盗匪之一!
国立博物馆到底丢失了多少文物,从来就没有披露给公众,所以除了博物馆内部成员,外人根本就不知情。
这个女人既然能说出当年国立博物馆失窃案的诸多细节,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吉田真生的血液上涌,又是激动又是愤怒:“果然是你,那些藏品,果然就是你偷的!”
吉田真生气炸了,可他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事实。
是她偷的又如何,那些文物的来历本身就有问题,这女人如此有恃无恐,仗着的就是他拿不出证据。
吉田真生也的确是拿不出证据,哪怕就是现在这个女人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当年的事儿确实是她做的,可吉田真生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当年到底有几个人进入到了国立博物馆的仓库,又是如何将几千件文物给不露半丝痕迹地带走的,这本身就是一个未解悬案,别说是吉田真生了,就是京都警视厅的刑警都无法解答。
任他们怎么去调查,甚至进行痕迹追踪,也不会料到,霍思宁盗走这一批文物,靠的不是人力,而是一个空间作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