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广一惊,说道:“这不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两方的人都还在路上。”
刘子明看都没看倪广,说道:“道衍既然已经信不过你,自然不会再走你的那条通路,恐怕你更加想不到是,此时辽蒙货栈的后院就有一伙燕王府的高手正对明教的一行人虎视眈眈,而且道衍如今也正在宁王府中做客。”
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还差点误导了自己和弥途,倪广不由一阵懊恼,骂道:“道衍这个秃驴真不是个东西!”
弥途却是轻轻一笑,“没事,这与我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刘子明站起身来遥望着蒙古方向,他抬手饮下杯中酒,轻叹一声说道:“很快就有了,蒙古已然集结了十数万的兵力正直奔大宁而来,看来他们想游说不成便是用武力。”
“他们不会得逞的。”弥途仍是一片风轻云淡,饮下一杯酒,轻轻转动着酒杯说道。
刘子明回过头来看着弥途问道:“如何见得?”
弥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酒壶为每人斟酒,当轮到顾三娘时,她竟十分文静的双手捧起酒杯来接,这与她先前的泼辣简直判若两人,弥途不由一阵好笑,忍不住偏过头来冲刘子明眨眨眼睛。
顾三娘见到弥途的小动作立刻将眼一瞪,把酒杯向桌上一顿,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站起的她却又赶紧坐了回去,脸上也是一片羞红。
弥途不禁想起中午时她那泼辣的样子,哈哈一笑,对刘子明说道:“刘兄有秘诀么?教教小弟如何。”
刘子明瞪了弥途一眼,说道:“有,静儿妹妹教给我的,改曰我帮你去问问。”
弥途吃了一憋,便赶紧收起嬉笑之意,将话题转回正题,说道:“宁王在大明众王之中算是个极有本事的,其名望并不比燕王低多少,而且也是手握重兵之人,其手下的朵颜三卫更是天下少有的能战之军,他要反的话早就反了,绝不会等到今曰。”
刘子明听了弥途的分析眼前一亮,两眼盯着弥途说道:“只是这些么?”
弥途轻轻一笑,饮下杯中酒说道:“宁王虽多谋而少断,但他绝不是傻子,他之所以不反不仅仅是应为他舍不得眼前的富贵,而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大宁所处的战略位置要比燕王的北平恶劣的多。他西邻蒙古而无长城之险可守,又南阻于长城而无燕赵之丰,所以他现在只能困守于大宁一隅多方受欺。”说道此处弥途接过顾三娘为他斟满的酒杯,把玩着继续道:“今曰虽多方同时来大宁拉拢与宁王,但只要他不犯糊涂,他就绝不敢背负着汉歼的骂名与蒙古结盟,他应该明白这与送肉入狼口无异;而他现在能做的最多也就是与燕王合流而已,就只是这样恐怕他还要分出很大的精力来防备燕王或者恶邻蒙古吞并了自己。”
刘子明听完弥途的分析,一口饮尽杯中酒,哈哈大笑着对弥途说道:“老弟,我看你隐身江湖真是可惜了,不如来我蓝家寨如何,我将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你。”
弥途将嘴一撇,笑道:“别,我还是就这样的好,看世间纷纷扰扰我心独静,任天上花开花落我自水流远,是怎样惬意的事。”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道:“刘兄,接下来怎么做?听你吩咐便是。”
刘子明喟然一叹,点指弥途道:“你呀!言不由衷,刚刚还洒脱的很,现在却又急着出手。”
弥途洒脱的一笑,说道:“保护亲人,除暴安良本就是我辈应做之事,这与心境无关。”
“好!我就喜欢老弟这份豪气,我们现在就去抄了曾金的老巢,然后再到宁王府中凑凑热闹如何?”刘子明也是豪气勃发,一指将手中酒杯捏碎。
顾三娘更是一下蹿起,叫道:“早就看曾金那王八蛋沟通蒙古人不顺眼了,今曰姑奶奶要亲手切下他的脑袋!”
倪广也深受感染,心道:“跟着这帮猛人就是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