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将报纸扔到一旁。一副我被你打败了的样子。
吴铭坏笑着继续折磨他,“你说,我是来个英雄救美显示一下我的阳刚之气呢?还是来个护花雨夜行,浪漫柔情一下呢?”
韩寒苦着脸拱了拱手,“大哥,您怎么来都行,只要不让我装流氓配合,不让我装车夫拉着你们就行,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就冲你叫我大哥,那这件事…”吴铭故意沉吟了一下,看着韩寒充满希翼的脸,话风一转,“怎么能少了你呢,我辛苦一下,今晚写个好剧本,明天你就照着把台词和动作都记清楚了,放心,我会多给你安排点戏的。”
深夜,虹口区的大街上安静得可怕,只有惨淡的路灯象鬼火似地发出昏黄的光芒。
自从万岁馆遭到袭击,几十名日本人命丧黄泉后,日本人在虹口区便实行了霄禁,一到夜里,行人绝迹,只有日本宪兵的巡逻队不时从街上走过,加重着紧张的气氛。月亮躲进了一块云彩,立时又使着黑暗浓重了很多。
“哗啦,哗啦!”随着轻轻的划水声,两条小船借着夜色地掩护,驶过了苏州河,在虹口区这边悄悄地靠了岸。
陈默带着五个手下,将身子藏在沿河大街的草丛中,背对着苏州河,目光灼灼地注视着。
刘戈青藏在不远处,手中的枪直直指着街道,眯着眼睛,嘴里嚼着一小根野草,让那苦涩刺激着自己的味蕾。
“咔,咔,咔……”,特有的钉子靴敲击路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六个日本宪兵出现在街道上。
现在日本宪兵巡逻时,如果遇到其它的巡逻队,都会小心翼翼,日语对话、核对口令……然后才会解除戒备,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带队地宪兵手紧紧扣在腰间的龟盖匣子,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刘戈青借着微弱的光,将枪口瞄准了最前面地日本宪兵,等待着他们走进伏击圈。
“!”刘戈青扣动了板机,一颗子弹瞬间钻入了日本宪兵的胸膛。
枪声便是信号,身穿深蓝色衣服地军统人员用手中的自动武器,向着日本宪兵们猛射,子弹在刹那间便覆盖了这几名猝不及防的日本宪兵。
随后,几个人影小跑着奔向堤坝,跳上刚刚隐藏起来的两只小船,拼命划向对岸。
“头儿。”刘戈青拍了拍手中的步枪,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大话吧!”
“嗯!”陈默瞅了他一眼,“还得多加训练,别得意忘形啊!”
“哪能呢!”刘戈青笑着摇头,转而正色低声对陈默说道:“这一下子,日本人可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防止咱们再次偷渡苏州河了。”
陈默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小子机灵,看出了自己想先把日本人的精力放在防止有人偷渡袭击虹口的日本人上面。
到了,有点晚,我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