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钢盔保护了我地头部。但是身体上还是感受到了剧烈地碰撞疼痛。检查了一下自己地身体发现除了磕碰伤自己并没有受到更大地伤害时我离开了
扎完地水手。向舰艏爆炸方向跑去。
我还没有到达那里时便已经被爆炸所产生地浓烟刺激地睁不开眼睛。不过我并没有能继续往前。一些伤员已经在其他战友地拖拽下离开了那里。现在我地面前有着伤重程度不一地伤员等着我去处理。
当我紧急处理完两个骨折和肌肉破损出血外伤地伤员后两名水手抬着一个重伤员来到我地面前。当我看到他时他浑身漆黑。脸部黑地都让人认不出他是谁来。他肺部被破损地机件刺穿。能挺到现在还是多亏了刺伤它地破片没有拔出。但是在刚才地抢救中搬动时机件被拔出。面对这样地伤势。我无法能帮助他。
不过他好像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因此他也没说什么,而他的伤势也无法让他说出什么,破损的肺叶流出的血从口鼻处流出来,沾染着我抱着他的手。
他艰难的想从口袋里摸东西,我急忙帮助他从裤袋中翻找出半包香烟,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再临死前在抽一口,当我看到他的眼神时我难过的哭了起来,用着发颤的声音告诉他别死,手忙脚乱的去找火机,只是由于我平时不抽烟,现在从哪里能找出火机呢而且我的手上的鲜血早就已经将香烟给浸湿,白色的烟纸上全是黑红色的血。
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而我却无法完成他最后的愿望,心理难受的我更加慌张,脑子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从其他地方去找火机,只知道机械的重复着翻找着自己几个口袋,寻找着我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火机。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我被水手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后才醒过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怀中的那个水手早就已经死去了,而回忆不起的就是那短短的几分钟,现在我只能记得那位战友逐渐暗淡下去的眼光,逐渐干涸不再流淌血液的伤口。
被水手长打后水手长没有多责怪我,只是让我赶紧的打起精神来去抢救其他人,离开这里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死去的水手,虽然我在医学院中见过死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亲眼目睹一个人这样慢慢的死在我的身边,我的怀里。我刚刚上舰并不久,舰船上的水手我都还不能完全的叫出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对我很尊敬,因为我是医生,而我也会很尽力的去帮助他们治疗各种古怪的伤口和疾病。
跟着水手长我来到了离爆炸不的地方,这里散布着几具尸体,还有一些人体碎块,看到这些人类肢体碎块我当即便吐了,虽然在医学院里我见过尸体,但是我从未见过这么惨烈的景象,炸弹的威力虽然被坚固的壁仓给削减不少,但是爆炸的高温却让尸体表面瞬间深度烧伤,而气浪所产生的势能带起能携裹着的一切到处飞舞着,很多破碎的铁片在这种高速度下比切割机还要锋利,而这些人体碎块就是这些破片淫威下的作品。
水手长一手揪住我衣领带着还在呕吐的我穿过这里,来到了舰船的外面,在这里,虽然舰艏浓烟一片看不到什么,但是我看到被炸弹击中的舰船仍在战斗,舰船的后部的各个防空火力点上依旧向天空中的敌机喷吐着弹雨,阻挡着想要落井下石继续扩大战果的敌机。
我甚至是看到靠近爆炸点的一个士双腿被炸伤,但是他仍旧顽强的拖动着弹药箱向不远处的火力点爬去,在他爬过的地方,甲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而那个火力点上的战士们各个带伤,有个战士甚至眼珠子被打在外面不断的晃动,但是他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双手仍旧在不断的将三十八毫米防空炮弹一排一排的给压进供弹匣中。我认识他,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他可以闭着眼睛完成自己装填弹药的任务,当时我还以为他在吹牛,但是看过这一幕后我绝对相信他的话,因为我可以看到其实他的另外一只眼睛早就已经被鲜血给糊住,他完全就是在凭借着身体的触感和平日里千锤百炼的感觉在完成着自己的任务,让防空炮能连续持续的驱赶或打死天空中的日本鬼子。
“赶快去帮助其他伤员,这家伙们是我们海军的瑰宝!”
水手长的这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来,是的,现在是我这个医生发挥出应有作用的时候,我要用自己的本事将他们从死神的手里给抢回来,这些人,都是我们中国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