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子弹了,是啊,三天的鏖战之后。 没子弹是正常的事情,除了增援而来的四十多名辎重连士兵手中还有些弹药外,劫后余生的大清将士们早已将子弹消耗得七七八八地了。 刘承宏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天空,笑着对林明宇说道:“老林,看样子我们得到英雄碑上见了。 ”
林明宇耸了一下肩头,笑着说道:“成啊,不过营长可不能先去。 就让下官先去打打前站好了,怎么说我也是辎重连的连长,那等活计我熟悉。 ”
再次得到了增援的英军来得很快,但并没有再排什么队形,就这么乱哄哄地向上狂冲,速度快得很,转眼间就到了半坡之处。 清军将士们默默地从战壕中站了起来,也不管英军的大炮是否会趁机开火。 握紧了手中的枪,准备最后的厮杀。 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号角吹响了,一群群身着草绿色军装的大清官兵从新山镇中冲了出来,呐喊着奔向了坡顶阵地。 援军终于赶到了!
数百名清军士兵呼啸着冲过了第二营将士地身边,一阵手榴弹雨向着刚冲到坡顶附近的英军招呼了过去,剧烈的爆炸声中,密集冲锋的英军士兵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被炸得尸骨横飞。 残存的英军士兵掉头便逃,不依不饶的大清官兵们用子弹送了他们一程,将跑得慢了些的英军官兵送回了老家。
第一舰队陆战营指挥官文忠明上校一把握住刘承宏地手,摇晃着说道:“刘营长,辛苦了,我们来晚了,让第二营的官兵们受委屈了。 ”
刘承宏顾不得寒暄,紧赶着说道:“撤。 快,撤到镇上去,小心英国佬的舰炮!”
文忠明这才发现海面上还停泊着五艘英军的巡洋舰,顿时吓了一大跳,挥着手下令那些痛打了落水狗而欢呼雀跃不止的士兵们后撤。 大清官兵们刚离开坡顶阵地,老羞成怒地英军舰队便将怒气发泄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坡顶阵地上,五轮炮击之后,残存的英军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在舰炮的掩护下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至此,架在英军脖子上地枷锁已经成型。 英军再也无法逃脱全军被困的命运!
远卓八年五月初五午时三刻,远征巴达维亚的大清第一舰队第二分舰队主力押解着被俘的十余艘荷军战舰抵达了巴达维亚港的外围海面,但并没有就此发动攻击,反倒是在外洋上停了下来,大清舰队的到来立刻引发了荷兰守军的一片慌乱,巴达维亚港外的几处炮台上挤满了忙碌备战地荷军官兵,随时提防清军舰队的可能攻击。
强攻有所准备的炮台?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萧三郎并没有被大胜荷军主力舰队的战果迷惑得不知天高地厚。 说实在的,在萧三郎的心目中,荷军舰队简直就是块豆腐渣,胜了也就是胜了,没多大的意思,在萧三郎看来,只有跟英格兰舰队硬碰硬打赢了才能证明自己地能力,但是要想赶上与英军主力舰队地大会战,萧三郎首先要完成的就是拿下巴达维亚,彻底粉碎荷兰人地抵抗。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上上策,不过以萧三郎自个儿的估计,希望不大,毕竟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经营日久,怎可能将此地拱手让给清军,打是肯定要打的,关键是怎么打,当然,打之前给荷兰人来个迷魂阵倒也不失为上策,这不,刚到了巴达维亚的外洋,萧三郎便有些子迫不及待地派人将荷军远东舰队司令官雷鸣登上将请了来。
“上将阁下,贵我两国一向有着友好往来的传统,双方原本该是相互帮助的朋友,闹到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实在是不应该。 ”萧三郎一待雷鸣登上将落了座,便客气地首先招呼道。
雷鸣登上将听完了通译的翻译,耸了下肩头道:“将军阁下所言极是,就我本人而言,并不希望与贵军发生任何的冲突,不过,这是政治,鄙人只是个军人,只能听从命令行事,若是将军打算让鄙人前去劝降的话,请恕鄙人无能为力。 ”
萧三郎一脸子微笑地摇着头道:“哦,不、不、不,上将阁下误会了,本将并无要阁下去劝降之意,再说本将领受的将令也没有必须拿下巴达维亚这一条,老实说,本将得到的命令只有一条:封锁巴达维亚,只要你们荷兰人不试图去援助英国佬,贵我两军原本可以友好相处的,对于所发生的误会,本将也很是抱歉。 这样好了,上将阁下可以将本将的意思转告贵国总督,不过嘛,这仗既然打了,我方的损失总得有个交待,只要贵方能在保证不去援助英国佬的前提条件下,对我方的损失加以弥补的话,本将可以保证将贵方被俘之将士及船只归还给贵方,这个价钱嘛,呵呵,贵方看着办好了。 ”
听完了通译的翻译,雷鸣登上将的第一个感觉是此话荒谬绝伦,第二个感觉是面前这位怕是打算趁机敲诈勒索来了。 有些子摸不清头脑的雷鸣登上将保持着沉默,只是疑惑地看着萧三郎。
“雷鸣登上将阁下请放心,本将说话算话,现在本将就可以派小船送将军登岸,唔,我军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希望贵方可以给本将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军将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 这里有本将的一封亲笔信,上将阁下不妨带着去见贵国总督好了。 ”萧三郎也没管雷鸣登上将有何不解,话音一落便招呼来几名士兵,将雷鸣登上将押解着登上了小艇向港口划去,雷鸣登上将直到坐在了小艇上还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频繁地回头观望大清舰队那庞大的战舰群,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大清舰队系列中两艘补给舰和两艘中型战船此时并没有在阵列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