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来见朕,希望能够让枢密院融通一下,请那个阿里提去看场表演,说是当阿里提看完后,想让西夏应下所有条款并非是难事!”
皇帝赵顼也是笑咪咪的说道。
“表演?!”司马光和王安石惊讶的反问道。皇帝赵顼这幅表情在司马光等人的眼中很容易联想到驸马那非常诡异地笑容,通常当驸马出现这幅表情的时候,桶出来的篓子都不会小。上午的时候还在和谈中大发无名之火,转脸就到皇帝那里要求让党项使者看表演,恐怕这“表演”不是歌舞吧?!
王安石笑着说道:“能够求到枢府,王改之该不会是像让枢府把火器拿出来给阿里提看看吧?!”
王安石刚说完,所有大臣都非常领会的点点头——枢密院在这个时候除了火器能够给党项人一点颜色看看,也拿不出手什么东西了。
皇帝赵顼点点头笑着说道:“介甫先生所料不差,驸马是想让枢府给阿里提一点颜色看看,并且这次‘表演’也不是光给党项人看,还有各国地使节和汴都的百姓!”
“王改之这是借势压人。有魏国公在西北来镇住党项人,枢府这么一来,不仅仅可以大大的震慑党项人,看来连契丹人也算上了,若是党项人狗急跳墙向契丹人求救,联合对我大宋,那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以来通过契丹的使节也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臣早闻军中有震天雷等火器,但从来没有见过,想来这次可有机会一观了!”参知政事曾公亮笑着说道。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爱卿所说正和驸马不谋而合。现在党项也就是向契丹求救一条路可走了,尽管宋辽之间未必会发生战争,但契丹人总会提出敲诈的,驸马也正是担心这点儿才如此安排!”
司马光说道:“这么如此做来,是不是会泄露火器的秘密?”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火药的配方是驸马改进的。现在大宋的火器所使用地火药全都在朕的‘天罚岛’上,那里重兵把手与外界完全隔离不说,周围全是水,人也是只进不出,防卫上比朕的皇宫还好,党项人还是契丹人休想从朕的眼皮底下把火药配方偷走!再者说来火器是好,不过制造费用有些贵了,党项和契丹就是知道其配方。以他们的国力也难以装备军队,再等上一段时间,驸马便可以做出更加廉价地火药了,到时候契丹和党项……哼!”
众位大臣听后也是点头——这火器实在是太贵了!众位大臣都是中书省的高级官员,都虽然不知道战场上火器是如何风光的,但他们都对火器是“恨之入骨”,用这东西简直打仗不如说是朝外面撒钱,不过好在大宋通过海运将火器以六七倍的价格卖给高丽和倭国,中间补足了很大的差价,才使得大宋的军事开支没有因为大规模装备火器而出现太过明显的增长。
不过皇帝赵顼的后半句话让所有地大臣又都想到了驸马王静辉。最近驸马做出来的新东西可不少,不过一气拿出这么多的新奇玩艺,多半是因为……想到这里。屋里面的众位大臣都用比较古怪的眼光看了司马光一眼,司马光当然也很清楚这种目光所包含的含义,脸上不禁有些发烫。
王安石站出来说道:“圣上,近日中书省接到楚州知州薛向之的信件,说是高丽将会派出一个重要的使节来大宋,估计使节可能是高丽王族……”
皇帝赵顼问道:“高丽使者来访的事情就交给礼部来负责好了!”
王安石说道:“根据薛向之的来信,高丽使者这次来大宋,除了朝拜圣上之外。还希望我大宋能够向高丽出售更多地震天雷和其他火器!”
听了王安石的话后,皇帝赵顼本来想要走也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问道:“这两年高丽好象大量购买震天雷,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安石说道:“具体情况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与辽国有很大地关系。高丽北部接壤辽国,不过辽国对那里的管理并不是很严格,当地的女直部落经常骚扰高丽,但是这些女直部落后面有辽国做,高丽人对此既恨又怕,长期以来都是忍过算完,高丽人也向辽国纳贡称臣,但是中间有很大的矛盾,估计高丽想要联合我们来对抗辽国,购买火器也是如此!”
皇帝赵顼听后点点头,说道:“高丽的贸易都是我们来控制的,驸马还因为高丽国力薄弱而削弱贸易往来,这震天雷等火器本身就是造价高昂,我们又是以四五倍的价格卖给高丽人,他们的国力能够担负地起吗?”
王安石说道:“具体怎样还无从得知,因为大宋和高丽陆上隔着辽国,中间又隔着大海,往来不便,消息也比较闭塞,在驸马主持海运以前,我大宋和高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现在状况虽然好转,但中间的距离也不是一天所能够消除的。不过高丽盛产人参,功效比大宋的人参要好的多,价格昂贵,还有众多的物产,根据楚州市舶司官员的估算,每年两国之间贸易达到一百万贯到两百万贯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有贸易便有税收,不仅我大宋从海运中所获利甚多,就连高丽也是一样,不过我大宋更加占便宜罢了,即便如此高丽获利也不在一个小数目,以此来购买火器还是承担的起的。”
皇帝赵顼朝众人说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司马光说道:“高丽要是来买火器,可以增多,但要控制,毕竟臣听说当初驸马主持楚州海运的时候,海途之上也曾遇到高丽海盗打劫,我大宋的船只上可以装备火器,想那高丽人也可以,虽然路上不通高丽,但在海上,大宋有着重要的厉害,若是用来偷袭我大宋商船,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