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现在手里的牌已经没有几张了,我大宋所虑的唯有李清泼吉军一部可能会造成比较大地损失。臣这里有一策可以加速李清的灭亡,最不济也可以使西夏内部势力互相倾轧从而实力大损!”
皇帝赵顼眉头一跳,笑着说道:“爱卿有何策可为朕解忧?!”
“和李清做生意!李清现在在嘉宁军司放牛牧羊,虽然可以解决其下属的军饷,但诸如茶叶、粮食、食盐等等物资在梁太后的干扰下却换不得多少的,他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把目光投向大宋,打仗他是不肯做的,唯一的办法便是从我们手中用牛凌晨换取所需要的物资,臣可以会合枢密院、情报局和一批大宋商人联手操作此事。”
“那岂不是助长了李清的实力?!”
“李清和梁太后之间水火不容,梁太后自然不愿意看到李清的日子过得好,况且李清这种行为就是放在党项皇族地眼中也是大逆不道,况且李清手中这么大的财富自然会引起别人窥伺,梁太后请李清回兴庆府,李清不敢回去,但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皇族方面的人宴请他结为同盟的……”
现在已经是初春了,气温虽然学是比较低,但在嘉宁军司李清的大帐中,渐渐暖和的天气让李清的心情好了许多,更让他高兴的便是他从大宋商人手中用牛羊换取了许多茶叶、食盐等生活必需品,这大大的改善了士兵的生活条件,李清心中也明白,和自己做交易的大宋商人应该有很强的大宋高层背景,但在这个乱世中生存,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较真的——他的周边都是敌人,不管是党项人也好,还是大宋人也罢,都干掉他,这点他心中是明白的。和大宋人做生意虽然他有些不情愿,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有些生活物资也只有大宋人可以提供给他,而且自己和大宋人做交易,只卖牛羊,马匹免谈,这样的交易方式让大宋人以很便宜的价格从自己手中买走了很多的牛羊,但马匹这样重要的牲畜是一匹也没有成交,并且还严查属下禁止和大宋人进行马匹交易,这多少让他心中有些安慰了些。
周边地区就数宋朝对他的军事压力最大,而且宋军还占据有利地势攻守自如,并且还有富弼这样知兵的三朝元老坐镇陕西四路,不过和宋朝商人进行交易之后,宋军很少越过白干山来骚扰自己了。除却宋军之外,其他的都是产中效忠皇族的党项部落,实力最强的仁多翰、嵬名家族和野利家族都对自己的处境表示同怀,尤其是仁多翰给他的帮助最大,资助他粮草。一切在李清的眼中看起来都朝好的方向发展,现在他只剩下等待,等待现在只有十二岁的秉常长大亲政,那样他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效忠皇族来驱逐把持西夏国政的梁氏后族了。
随着天气的转暖。王静辉和皇帝赵顼等宋朝统治高层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河北诸路,现在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看出大河以北今年将会面临着一场罕见的旱灾,但赵顼他们更关注的是河北是否会出现蝗灾,尤其是王安石对此更加关注。
王静辉在汴都开封指示其旗下产业向河北运去二十万贯铜钱,并且还为坐镇河北的韩琦献上了如何防止蝗灾和限制蝗灾蔓延的各咱章程,并且附上了三十万贯的资金供韩琦调配。这些换来的是代州、定州、真定府等去年有蝗灾苗头地州县其耕地全面的深耕,并且还立下了赏格——每上交十只蝗虫便可以获得一文铜钱,这些都是由遍布河北的食为天粮店况现,并且粮店的人员还到乡下收购蝗虫。当即焚毁,还教会当地百姓如何更有效的捕捉蝗虫——在夜晚的时候升起一堆篝火,利用蝗虫喜欢明亮地习性诱杀蝗虫。
河北北部的这些州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最高长官韩琦统一召见他们后,让他们积极配合食为天粮店的人开展灭蝗工作,但有些有头脑的官员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蝗灾,为了头顶地官帽戴得更稳当。甚至有些县衙开始强制其治下百姓灭蝗,虽然给当地地百姓带来了很多的不便,但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只要百姓看到蝗虫便开始捕杀,这倒是极好地掏了蝗灾的形成。各种措施之下,大名府的韩琦每隔几天都会用六百里加急快脚朝汴都开封送信。报告河北诸路除了旱灾之外。并没有形成蝗灾。
虽然韩琦的报信让大宋的高层心中安定了许多,但驸马手中的材料却让他们不敢懈怠,甚至是有些心惊肉跳——驸马运到河北的二十万贯铜钱消耗极快。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四万贯铜钱就都变成了蝗虫的尸体。就算统治高层的数学再怎么不好,也可以轻易地计算出这四万贯铜钱可以买来多少蝗虫尸体!本以为驸马是有钱发高烧做无谓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这么看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连最为抠门儿的司马光也上书皇帝赵顼,请从国库中拨出十万贯铜钱运往河北来学着王静辉的样买蝗虫。
司马光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王静辉买蝗虫发疯,到现在从收购蝗虫的数量上来看,若是这些蝗虫真的飞起来,恐怕现在朝廷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不敢肯定这样是否能够有效的对付蝗灾,无奈之下他只好从最坏的角度出发,上了这么一道自大宋立国以来最为荒唐的奏章——跟着驸马一起发疯!若是在平常,这道疯狂的奏章会引来所有人的嘲笑,甚至会遭到御史台的弹劾,但现在的状况摆在那里,没有人认为司马光和小王驸马大脑出了问题一起发疯,这骇人听闻的奏章是一道密折,能够得以参与讨论的人不是参知政事便是六部尚书或是枢密使,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皇帝赵顼居然连问对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批复了,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骚动,钱没有走国库而是走得内库,并且直接又追加了十万贯!
“爱卿,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吗?!”空旷的福宁殿中,只有王静辉和皇帝赵顼两人,殿门外有手握刀柄的杨崇岳把守,那架势使得价格体系胆敢靠近福宁殿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往前迈进一步,必然会被当场格杀。
“圣上,都已经准备好了!臣已经买通了仁多翰的几个重要幕僚,他们正在怂恿仁多翰和其他几个在李清周围的皇族部落,只待发动后便可取李清而代之!”王静辉沉声回答道。
“彦国先生怎么说?!”
“这是富韩公给臣的回信,富韩公正在筹集人马,秘密调动兵力,现在有一千特种部队已经在白干山一代的丛林中埋伏待命,现在已经开始前期的探路、骚扰,带队的是无心,他以前在保安军之战便干过,此次也是轻车熟路!富韩公说在下个月初便可以全部准备就绪!”
大宋的情报局早已经建立起来,枢密院从此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不过不久又轮到皇帝赵顼自己头痛了——他选拔的第一任局长是个深受信任的宦官,但此人却没有这个能力,情报局的一切还是乱糟糟的,无奈之下他毫不犹豫的将王静辉推到了这个在所有大臣眼中都是水深火热的职位上。
王静辉对于宦官当大宋情报局的提举是十分敏感的——明朝的东西两厂便是如此,他可不想自己建议成立的对外情报局变成这么一个机构,好在那个宦官能力低下玩不转情报局,皇帝赵顼有意让他出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