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秦军来了!”韩雍全身披挂,端坐于大堂,一听到亲随来报,当即大喝一声:“来的好!”说着,一摆大麾,提步向外走去。(无。,弹窗
南部海岸线上,狼烟滚滚,由狼烟的数目可以判定,秦军战船的数量为三百出头,恰恰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韩福凑上头来,冷哼一声:“秦王自寻死路可怨不得咱们了,以寡击众,陆上或有这种可能,但在海战,哼!我军又全是斗舰,儿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为好!”
韩雍一摆手:“好了,莫要轻敌,传令,登船离岸!”
“咚咚咚~~”牛皮大鼓被重重擂响,一队队军士、水手,有条不紊的奔向自已的战船。
穿越五胡乱华6
不多时,战船一批批离港,依托水寨,布起了一松散队形。
渐渐地,韩福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转头问道:“父亲,由狼烟燃起的时间推断,秦军早该出现了,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着一条船?是烽燧观察有误,还是秦军的目标根本不是咱们?”
韩雍也是等的心头生焦,却没办法,三百条船似规模庞大,但大海无限辽阔,稍不留神,船队就不见踪影了,韩雍在没得到秦军的准确方位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易离港,生怕被秦军绕回来,趁虚攻占水寨,而他虽然在水寨中动了手脚,但只是不得已之下才使用的同归于尽手段,或是阻敌追击之用,轻易不会祭出。至于留部分船只守寨。韩雍压根就没考虑过。尽管他叫不出添油战术的名称,可是有力集中使的道理还是懂的。
韩雍眉头一皱,沉吟道:”烽燧不可能错,海面不比陆地,如何能使疑兵之计?问题定然出在秦王身上。”随后就向左右吩咐道:“派几条快船出海搜寻,秦王究竟想做什么?“
“遵命!”随着一阵旗帜舞动,三条专用于侦察的狭长快船分向三个方向驶去。
约摸半个时辰,中路快船率先回返。远远唤道:“禀将军,秦军于水寨以东三十里海面结阵以待。”
“呃?”韩福一怔,不自禁道:“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打算在海里设伏?”
韩雍回头一眼瞪了过去,不满道:“海里如何设伏?这一带海域咱们熟悉无比,出了水寨五里,水深全都在二十丈以上,莫名他还能潜入海底设置绊索障碍?”
“这个”韩福无言以对,他实在摸不透云峰的意图。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谅他也搞不出什么明堂!”说着,韩雍大喝一声:“传令。全军出击!”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中。近五百条斗舰呈一松散队形,向着海里驰去,船上的每个人都是志得意满,以众凌寡,主场作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秦军即使能请来江神奇相,咱们在海里也能请来东海青龙王!
一路乘风破浪,秦军舰队渐趋清晰,韩雍与周围的部将们无不大感愕然,秦军列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密集冲锋阵形,而是布了个大松散阵,或者说,根本就瞧不出有阵形,船与船之间的间隙简直是大的难以想象。
“哈哈哈哈~~”韩福忍不住狂笑道:“父亲您,秦王船只数量处于劣势,却非但不集中全力,反而把船队分为前后两阵,前阵约两百艘船,后阵百来艘,作战留一手,莫非是在陆上骑马养成的习惯?这秦王真是自已找死啊!”
“哈哈哈哈~~”船上众将也是爆出一阵嚣张的笑声,在他们的以为中,云峰完全不懂水战,是典型的外行指挥内行。
韩雍也是心头大松,不过,身为主将,他仍是保留着些许清明,伸手向前一指,提醒道:“老夫总觉得事有蹊跷,诸位请,秦军没有一条船装有大铁锥,这明明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却弃之不用,他究竟凭什么?”
原来,在弩炮装备上船之后,云峰就下令拆去船首铁锥,既然可以远攻破敌,又何必采用硬撞的方式,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而且去掉大铁锥,还可以减轻自重,增加船只的灵活性。
韩福哈哈大笑道:“父亲,除了江神奇相,他还能有什么倚仗?咱们快点祭拜东海青龙王吧,争取速战速决,或许还不耽搁将士们用晚膳呢!”
韩雍尽管已经站在云峰的角度做了充分的换位思考,但他实在猜不透云峰的心思,索性搁在一边,转头吩咐道:“来人,把香案与童男童女请出来!”
很快的,军士们抬着香案搁上船头,后面还跟着二十名反缚双手的幼童,男女各十人,均是眉清目秀,不足十岁,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惊惧,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已的悲惨命运。
穿越五胡乱华6
韩雍领着众将向案头跪下,嘴里念念有辞,表情虔诚之极,过了小片刻,众人陆续起身,韩雍冷冷一扫那些童男童女,大喝道:“献祭东海青龙王!”
四十名军士立刻奔涌上前,两人一个,抬起就向船舷走去,倾刻之间,哭喊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