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惟氏重重一击几案,大喝道:“好!自即日起,我拓跋氏向秦国称臣,永生永世为秦国藩属,最迟至夏未,当起族中精锐八万攻打并州!来人,取礼器来!”
在来的路上,裴宽通过与拓跋氏族人的交谈,根据其人口规模,推算出拓跋氏本族的丁壮总数约为十二三万,根据游牧民族上马即是战士的原则,惟氏派军八万作战,基本上算是倾尽全力了,她必须还得留一部分看守东木根城,能派出三分之二的兵力,可以看出她对并州的势在必得草根逆袭路最新章节。
这使得裴宽不由得再度钦佩起了云峰,要知道,将来如果攻打东木根山,以惟氏的实力,既便拓跋其他部袖手旁观,至少也要发兵十余万才能取胜,但也仅止于取胜而已,没人有把握能全歼这一支部族,没办法,东木根山的地形摆在那,有险可据,不敌可走!
而且由长安行来,裴宽可是亲眼见到的,这一路荒凉干旱,千里无人烟,根本没法补给,粮草的消耗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漫长的运输线又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以现今秦国的人口基数与粮食产量,要想全面攻克东木根山,没有五年以上的准备那是不可能的,但对于拓跋部来说,时间拖的越久,日后征讨的不确定也越大,相比起来,能把拓跋部诱入并州聚而歼之,区区名声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裴宽也能看出,惟氏并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实力越雄厚,安全才越有保证,毕竟她这八万军可是纯骑兵,在他的猜想中,惟氏不认为云峰会如此不智,一边与石勒作战,还反脸不认帐,话又说回来,既便云峰翻脸,惟氏有八万骑在手也不惧怕。
这时的惟氏,满面自信,美艳的脸庞上散发出煜煜光辉,裴宽也是暗暗欢喜,能引来八万拓跋部众入并州,当能算得奇功一件,而且这一趟出使的顺利,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这说明,还是与明白人打交道省心省力啊!
“哈哈哈哈~~”裴宽怀着满心愉悦,哈哈大笑道:“惟夫人果为女中英杰,有你我两家协同出兵,石氏何愁不破?”正笑着,向后猛一伸手。
身后的两名随从,一人取出印信与旌节,另外一人,又取出了一卷绢册。
裴宽接来绢册,面容瞬间变得冷厉,大喝道:“拓跋贺傉,上前听封!”
“呃?”拓跋贺傉一怔,转头看向了他的母亲,惟氏略一点头,于是,拓跋贺傉步下台阶,半跪于裴宽面前。
裴宽展开绢册,郎声诵道:“今赐拓跋氏族酋拓跋贺傉为代公、并州刺史、镇北将军,都督并州、漠北诸军事,望你勿负我秦国,为我藩属拱卫北疆!”
“臣拓跋贺傉多谢秦王!我部当永世忠于秦国,绝不敢叛!”拓跋贺傉连忙大声应道。
裴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接来印信与旌节,授给了拓跋贺傉,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上升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很快的,有人把鸡马狗牵来殿内,当场宰杀,三种血混入铜槃,代表云峰的裴宽,与代表拓跋氏的拓跋贺傉分别将血涂抹在嘴唇上,又立下誓言,便算是完成了歃血为盟的仪式,由此也宣告了秦国与拓跋部的军事同盟正式达成。
待裴宽拭去嘴唇上的血迹,惟氏微微笑道:“由长安前来,这一路两千余里,秦国上使奔波劳苦,请先往城中暂歇,天黑之后,我部当设宴款待。”
裴宽拱了拱手:“多谢代公与惟夫人,那么,裴某这便告退!”说着,躬身一礼,向外走去。
裴宽回到临时驿馆之后,也不着急,耐心等待,果然,天一黑,惟氏便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宴,宴中载歌载舞,气氛狂热,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美好的将来,惟氏还特意送了两名拓跋氏处女给裴宽。
要知道,拓跋氏母系风俗浓厚,群婚乱搞比比皆是,处女相对于拓跋氏的珍稀程度并不亚于倭人,必须要把幼女从小看管才能保证成年之后仍为处子之身,这两名女子都是皮肤细嫩洁白,眉目姣好,裴宽虽为儒生,却不迂腐,那个时代,连和尚道士都不禁嫁娶,又何况他?自然是坦然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