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建康百姓们,生活并未受到影响,想想也是,改朝换代在士人中算是惊天事件,但短短百年间,就发生了曹魏代汉、晋篡曹魏、司马氏灭蜀吴、中原大乱等诸多的改朝换代,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该干嘛都还干嘛,对于他们来说,改变的只是名称,由晋人改为了楚人,只不过,这楚人能当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半个月之后,刘琨代晋的消息传到了临晋关下,所有人都是大感愕然,都没想到,刘琨的手段竟会如此的巧妙。
好半天,荀灌娘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道:“看来,与郑阿春的私情便是刘琨要挟祖约的手段了,而郑阿春当年嫁给孝元皇帝,也是出于刘琨的安排,哎~~其实想想,祖约虽是可恨,却也可怜,一步踏错,步步错,不但轼杀兄长,还满门被屠,最终落得个污名而死,刘琨也太歹毒了!”
“嗯!”庾文君重重一点头:“而且祖约弃守淮北,也定是出于刘琨授意,这使他多背上了一桩骂名,不过,汴尚书能收养祖昱,祖约也算是留了条血脉,总不至于绝后。”
云峰却摇摇头道:“这不好说,司马昱究竟是谁的孩子,天下间不会有人知道,除非郑阿春没在那段时间与司马睿行房,但这种宫帏秘事咱们不可能得知,司马昱说不定仍是司马氏的血脉,滴血认亲根本做不得准!”
“哼!”庾文君冷哼一声:“将军,您又胡扯了吧?历来辩认父子兄弟,不都是靠的滴血认亲吗?”
云峰也不解释,向身边的女罗刹招了招手:“去拿个空碗,装上清水。”
“遵命!”女罗刹施礼离去,不多时,重新返回。
云峰把碗接到手中,向庾文君道:“庾小娘子,快点,挤一滴血到碗里。”
“干嘛?”庾文君连忙后退了两步。
云峰催促道:“不要耽搁,咱们俩来滴血认亲,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文君能与您有什么关系?您闲着无聊了,是吧?”庾文君的不满声才刚刚脱口,荀灌娘已跟着道:“文君,你挤一滴血在里面,能有什么?断山既然说滴血认亲不可靠,那刚好都来看一下,又是如何个不可靠法。”
“哦!”荀灌娘出面,庾文君就傻眼了,她在床上,可以大胆的与荀灌娘互相抚摸亲吻,可下了床,只得乖乖的咬破手指,挤了滴鲜血滴入碗中。
“哧通!”一声脆响,云峰也运劲逼了滴血,碗里静静悬浮着两滴鲜血,刚开始互不相干,但在众人的目光下,竟奇迹般的缓慢融合在了一起!
“这这”所有人均是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疑惑的目光在云峰与庾文君之间连连扫视。
云峰嘿嘿笑道:“庾小娘子,你说说看,孤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兄长?”
却不料,庾文君一瞬间面色惨白,“啊!”的一声尖叫之后,转身就跑!
云峰连忙拉住,不解道:“庾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