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奉军集中兵力展开进攻,孙挺羽裹了一副被单,吃住都在阵地上,亲自率部冲杀,在这种情况下,直军两个团支持不住,向冯荣要求援兵,而冯荣没有预先控制预备队,最后九门口天险阵地丢失,部队向后溃退。
彭寿得报之后为了大惊,眼前能使用的部队只有昌黎车站新到的陕军一个师(实际兵力只有一个团),也只能抓到什么部队用什么部队,命令陕军立即向石门寨前进,又派高参张登举带大砍刀四把从石门寨出关,在十二师骑兵一连在前线督战,张氏在距九门口八里的关东店遇到十三混成旅的张团,当即对团长说道:“这不是张团长吗?这到哪去啊!”
张团长当即说道:“眼前这个境地,要弹药没弹药,要援兵没援兵!怎么办?一次直奉战,我已经伤了手臂,是个残废人了!我还要跟着冯荣再栽个大跟头吗?咱不干了行不行了!”
张登举当即训道:“平时要不干随你!今天不干可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来督战的,绝不会客气,回去不回去!我这个刀子可不认人!”
张团无奈只有再次向九门口反攻,其时奉军尚未切实控制九门口,直军反攻一度得手,但奉军又从侧翼袭击,部队无法支持,不得已继续后退,九门口和荒山口失守已成定局。
直军素来不善搜刮,直鄂战争军费只用了一百五十四万元,就已经有吃不消的感觉了,二次直奉战开销更大,虽然不设兵站,一日军费仍需三十万元之巨,所以陈云杰在北京等待着那笔二六公债发行完毕,带着大笔犒赏来慰问部队,但这个情况下,他再也坐不住,只能乘车亲至秦皇岛指挥。
烈风。东京海外。
几十艘战列舰、巡洋舰把炮口对准岸上,海军官兵的眼睛都红了,他们时不时高呼一声:“为海军老前辈报仇!”
七二六事变死伤的大臣官员,多半是海军出身的,因此海军对此持了完全反对的态度,为此脱险的军令部长藤野西巴和海军大臣田崴因石联手宣称:“我们的敌人不是别人,是可恶的陆军,他们杀害了我们的……”
在这种情况,海军独断抽调了几十艘军舰到东京附近,把炮口对准了东京,同时抽调了两个海军特别陆战队(相当于大队级别)在东京附近,摆开一副随时准备开火的情况,在海军的压力下,参谋本部也认为:“此即作乱行为,决心断乎弹压!”
并派人到宪兵司令部调集一师团步兵四十九联队、五十七联队、重骑兵第二联队及十四师团、第二师团各四个步兵大队进入东京,七月二十七日向起事部队下达必须撤离占据机关立即返回营区命令,天皇在皇宫内亦表示:“胶将亲近师团以行镇压!”
在这种情况下,起事部队发生分化,有的主张抵抗,有的主张自决,二十九日,调入东京的镇压部队已达二万余人,并不断对部队展开宣传,最后起事部队软化,决心不做绝望的抵抗。
军官们集中于陆军大臣官邸,下令部队返回营区,不久由宪兵摘去军衔、符号送至陆军卫戍刑务所。
不过这群人效率最高的还是原中队长雷斯八郎,刚一到牢房,雷斯八郎已经要笔和纸,他开始在纸上写道:“此次叛乱的产生,实是受了阿部治郎中将的欺骗,辜负了天皇的圣望……以阿部治郎为核心的叛乱集团,其成员有……”
烈风历史上的“雷斯大检举”就此开始,身为叛乱份子之首的雷斯八郎有着极高的人品,凡是检查官要求咬出来的人必咬。
共和一百七十二年,烈风皓日天皇十八年,有社会民主党党史学家根据国会图书馆和陆军防卫厅档案写出《雷斯八郎传》,里面揭露了在七二六事件后雷斯首相的动摇,这本书立即遭到社会民主党的猛烈攻击,并将该人开除出党,他们的理由是如此充分,在七二六事变雷斯八郎是最重要的首领,他的人格惊天动地,怎么做出任何动摇的可能?
不过历史终究是历史,此后数十年“雷斯大检举”始终是七二六事变研究中最热门的问题,而此时的千望神度看得更清楚,他在私下的集会里说道:“战争已经临近了……天皇的勇士们,功勋期待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