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僚之间的往来,没什么不妥吧?再说,他是宗室长老,德高望重,多和他走动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
“你还敢狡辨?”王翦猛地站起,指着王贲骂道:“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你老子。 他是不是要你来劝你老子,支持他闹分封?”
王贲道:“爹。 你听说了?”
王翦胸口急剧起伏。 喘息难已,骂道:“这有什么难猜的。
还要人说?他安地是什么心,难道你就不明白?亏你还是带兵打仗的人,你是猪脑子!他想裂土封侯,没有人响应他,他就要你来劝你老子,再要你老子去劝蒙老将军,然后再去劝周先生,缭子先生他们,是不是?你知道周先生为什么病了吗?”
“爹,儿子只知带兵打仗,不懂医术……”王贲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翦喝骂起道:“住口,你真的是猪,连这都不去想想。
周先生什么人?身子骨硬朗住呢!一点风寒就能让周先生连朝都上不了?他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去掺合嬴宁之事。
“周先生的智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不上朝,那是让那些想分封的人跳出来,让他们去闹,时机到了周先生必将挟奇计献于王上,到那时就有得他们受的了。
“你倒好,想开宗立庙。 我告诉你,有你老子在,还轮不到你。 来啊,给我打这不孝子。 ”
王离跪在王翦跟前,为王贲求情道:“爷爷,你就饶了爹这次吧,爹再也不敢了。 ”
“王离,起来。 ”王翦不为所动,道:“王离,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穿一身孝服吗?爷爷是在哀悼我们全家。
有王上在,他会让你封侯吗?你以为自己功劳很大,比得上太公了,有你老子在,你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别想出头。 来啊,打!”
家丁不敢抗命,上来把王贲掀翻在地上,抡起大棒,打将下去,王贲带兵地,很是硬气,咬着牙死扛,就是不叫疼。
王翦一把从家丁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抡圆了照着王贲的屁股上打去,他一生征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这一打下去,就不是家丁比得了的,力大如山,王贲再也扛不住了,杀猪似的叫起来。
王离跪在地上叩头道:“爷爷,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爷爷,你老人家再打下去,爹爹挺受不住啊。 爷爷,你要打就打孙子吧,孙子愿意代爹受罪。 ”
“王离,你以为爷爷老了,不明事理了?爷爷这是在代全家打他。 他要是再掺和进去,我们全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王翦不允,继续打,直到打得王贲趴在地上动不了方才住手。
王翦扔掉木棍,走到祖辈灵位前,喝道:“王贲,你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 ”
王贲哪里敢拗,在王离的搀扶下,来到牌位前,跪了下来。
“你给我听清了:凡我王氏子孙,永不封侯!听明白了吗?”王翦喝道。
王贲喘着粗气,道:“爹,儿子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王贲向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起誓:凡我王氏子孙,记不封侯!”
王翦铁青的脸色总算好了些,道:“来啊,把马棚腾个地方出来,把这不孝子孙关到马棚去。 没有我的同意,哪里也别想去。 ”
这也太狠了,王离又要求情,王翦喝道:“还不快去!你想气死你老子?”
王贲低着头,靠着王离,自去马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