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郊游,挟好友东南游,不意间来到沛县,住店时听说了吕公之事,周南心想人生在世难免有急事,能帮则帮,在下家里略有薄产,送上些许微仪。 还请吕公笑纳。 ”
这话要是别人肯定是信了,可眼前是独具慧眼的吕公,摇头道:“有道是真人眼前不说假话,周先生何故拿假话来骗吕某。
吕某一庄稼人,除了种庄稼只有一样本事拿得出手,那就是相人。 依吕某看周先生相貌清奇,气质不凡,高高在上。 如处云端。 不会是商贾中人。
商贾中人追逐钱财,一身的铜臭味。 庸俗之辈,而周先生完全没有商贾之习气,是以吕某大胆妄猜周先生是富贵中人,不知吕某说对否?”
一语道破周冲来历,真的是独具慧眼,怪不得当年能够在刘邦落拓之际相中他,还把自己心爱的女儿吕雉嫁给刘邦为妻,让人不得不服。
周冲笑道:“吕公高看周南了,周南只不过读了一点书,识得几个官场中人,所谓近朱才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就染上了富贵中人习气,让吕公见笑了。 ”
吕公摇头道:“周先生何故不承认呢?以吕某看,周先生的学识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比。
以周先生的人品学识,识得的富贵中人必是大贵之人啊,能识大贵之人者也非凡品,吕某可否说对?”
周冲既不否认,也不肯定,来个模棱两可,道:“吕公太高看周南了。 周南徒自读书,人过中年却是一事无成,只能守着薄产度日,枉自生身男儿身啊。 ”
“穷通变化各有时,周先生何必放在心上。
以周先生地才学若要想为官,何愁没有登天之路呢?”吕公先是安慰周冲,接着话锋一转,道:“以吕某观之,与周先生同来的两男一女均非等闲之辈。
那位陈公子可是王佐之才,而那位李公子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另外他还威势自成,其先辈非王即侯,周先生与他们交友,可见周先生之非同等闲。 ”
吕公的眼光真的让周冲叹服,若不是现在身份不能暴露,周冲倒想是直言相告,道:“吕公有所不知,周南交友只问值不值得交,不问出身来历。
合得来,则一起游历;合不来,缘尽则散。 陈公子和李公子的出身来历,周南到现在还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或许他们真如吕公所言也未可知。 ”
两手不停互击,吕公赞道:“说得好,这才不愧是洒脱之人。 看来,周先生以为吕某低贱之人,不配知道周先生的出处。 周先生,吕某唐突了,还请周先生见谅。 ”
周冲忙道:“吕公言重了。 不是周南不想告知吕公,实情如此,无话可说呀。 ”
摇摇头,叹息一声,吕公才道:“既如此,周先生我们还是前厅叙话吧。 ”站起身邀请周冲回大厅。
周冲坐着不动,问道:“吕公何故一心想知道在下的来历?”
吕公看着周冲道:“周先生一定以为吕某是为了报恩?要是那样地话,周先生就大错特错了,吕某本一庄稼人,家无浮财,就是想报答周先生之大恩,也是无能为力啊。 ”
除了这种可能性,周冲还真想不到,问道:“那是为何?”
吕公问道:“周先生真想知道?”
周冲点头:“以周南看来,吕公单独约周南出来,必是有要事。 若是周南能帮的话,一定尽力,还请吕公明言。 ”
吕公点点头,坐了下来,道:“既如此,就请周先生恕吕某唐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