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衡笑道:“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对了,刚才你说你孩子从一出生便被恶鬼缠身,那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会飞剑吗,怎么还怕鬼?”
司徒定叹气道:“当初我还在京城做官,遇到两个南方来的举子,要状告楚王家奴侵占土地一案,我官小言微,就给那两个举子一些盘缠让他们回家去,哪知他们两个竟然要去告御状,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被锦衣卫抓到,又押到我这里重审。”
谈起往事,司徒定也是满脸落寞:“我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有艾御使过来,让我分别对两个举子劝服,那姓赵的举子因为前日在大街上口出不逊,以‘诽谤朝廷罪’棒杀,那姓齐的举子以‘癫狂病’为由,打入大牢。”
“后来我那孩儿刚一出生便哭号三天三夜不休,然后发热不退,我把京城的大夫都找来也没用,之后我夫人带他去庙里上香许愿,结果就在回来的路上惹了冤鬼,纠缠不休,我请了不少和尚道士也都无济于事,唉,庙里的高僧说是我上辈子欠下这孩子的,这辈子来讨债来了。”
忽然,司徒定眼睛一亮:“小道长,我看定是那赵姓举子死后死后阴魂不散,你是五台山的高人,可会降妖捉鬼的仙法?如果能够将那赵姓举子冤魂赶跑,我司徒一家上下,定然感恩不尽!”
齐星衡皱着眉想了想:“你把公子抱出来我看看,若是平常的小鬼还能对付,如果是修行千年的厉鬼,或者是有高人暗算那估计我也无能为力。”
“一定能的!一定能的!”司徒定连忙命人到后院把儿子抱出来,功夫不大,远远的就听见有婴儿的啼哭,很快到了近处声音又息了,帐帘一挑,一个老妈子挑灯,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婴儿进来。
齐星衡一看那丫鬟便是一愣,他如今眼里非同小可,尤其是乾坤袋内五雷镜又蠢蠢欲动,他不声不响地接过婴儿,然后对那丫鬟轻声问道:“你是妖精吗?”
一句话惊得屋内众人纷纷侧目,那丫鬟面露惊恐之色,连忙低下头,正要辩解,齐星衡将五雷镜取出,那宝镜精光流转,上面闪起道道电痕,往那丫鬟身上一照,丫鬟便骨软筋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已:“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我,我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恶事……”
司徒定一听,立时怒道:“妖孽!原来是你在害我孩儿,可是看我司徒家仙剑不利!”说完伸手往案上一拍,匣中仙剑一声轻鸣,就要破匣飞出。
“慢!”齐星衡伸手阻拦,“你儿子脸上阴气浓重,明显是被恶鬼上身,可不是妖精所为。”他挡在那丫鬟前面,柔声说道,“你起来吧,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妖,又没有要对付你,呵呵,大家别这么紧张嘛,我就是头一次见到妖精,比较好奇嘛。”
司徒定伸手按在剑匣上,那剑兀自颤抖不已,耀眼的精光从青玉雕成的宝匣之中透射出来,看那火候,就比齐星衡的斩铁剑强了何止十倍。他厉声喝问:“即便不是她所为,但她一个妖精,整日伴在我儿身旁,也是图谋不轨,齐道长,你快让开,容我斩妖!”
齐星衡一皱眉:“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啊,人家即便是妖,那也得给人家说话的权利,人家要想害你,早就把你儿子吃了,还用等到现在?”
司徒定一怔,心想果真是如此,自己的孩子竟然成天在一个妖精嘴下,可真是让人后怕。
齐星衡问那丫鬟:“你叫什么名字?嗯,又是什么成精啊,怎么跑来人家当丫鬟?”
丫鬟垂泪道:“我叫雪灵姑,本是天山上的一只天狐,一直跟奶奶生活,哪知前两年山上来了一位仙人,还带领了七位弟子,说是奶奶勾引了他的徒弟,要来斩妖,奶奶与他们斗法,初时还能取胜,后来他们联手布成一个仙阵,将奶奶打伤,又烧了我们的洞府,奶奶拼死带着我逃出来,那位仙人一路从天山追到京城,后来奶奶就带我躲进了司徒大人的家里……”
齐星衡点头道:“那你奶奶呢?”
雪灵姑摇头:“前些天奶奶回来告诉我,说是已经拜了一位仙人为师,正在华山学艺,因怕我被同门欺负,所以仍旧让我暂时住在这里。”
“咳咳!”齐星衡看司徒定满面通红,脑筋都蹦起来了,连忙咳嗽两声,岔开话题,“我看着孩子身上恶鬼道行不深,不过用的却是五鬼道的法门,应该是有人在暗算,不过幸好我手上有五雷宝镜,应该可以将恶鬼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