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筱昱低头略作沉思,便从乾坤袋中把朱果都取了出来:“前些天在中条送给了甘道清三个,我还剩十七个,这两个得给小尼姑留着,剩下的十五个都给你吧。”
齐星衡也不推辞,将十五枚朱果收入乾坤袋中:“五枚朱果就能炼四十九颗黄牙丹,正好够一个人服用的,炼成之后,我留下一套给我弟子,剩下的两套都给你。”
不知不觉又说些闲话,宝相夫人从外边进来,此时双方是友非敌,人家又千里迢迢跑到昆仑山去给他求吸星球,齐星衡在榻上欠身:“五台山后学齐星衡见过夫人,前翻失礼,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一听这话,宝相夫人原本一颗提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知道此事五台派是不能再提了,忙笑道:“我本是天狐得道,虽然痴长几年,却也不敢以长辈自居,此番皆因为我那小九侄儿偷了贾道友的宝物所起,也怪不得齐道友。”
正说着,雷起龙忽然从宝相夫人身后窜出,噗通一声跪在窗前,不住地抽自己的耳光,哽咽道:“师父,徒儿道心不坚,受女色诱惑,致使师父受伤,徒儿万死难赎,请师父从重责罚!”
“嗯?”齐星衡还不知道他的事情,一问之下,才知道了前因后果,看他两颊红肿,打得确实不轻,不禁叹了口气,摆手止住,“我也是才知道你的事情,这伤也不是因你而受,唉,你也不必自责了,美色么……”他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左右岁的大小伙子,有几个没在网上看过毛片,又想起许飞娘当初说过的话,“当初你跟傅时乐刚上五台山的时候,你师祖便说你身怀媚气,将来劫难重重,我五台派本来就不禁欲,儿女私情全凭自觉,我也不多加约束与你,只是劝你自己日后多加留意,若是情深也还罢了,若是纵欲毁了道基,将来为师也救不得你。”
雷起龙又羞又愧,大声说:“我以后定然谨言慎行,若是真如师父所说,放纵情欲,毁了道基,便形同此指!”说着右手抓住左手小指,嘎巴一声,便将骨头折断。
众人都吃了一惊,他还咬着牙,要将断指扯下,齐星衡胸口疼痛,不能起身,向贾筱昱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向雷起龙一指,射出一道金光将雷起龙罩住,此术名叫“金光住地法”,雷起龙在金光里仿佛被冰封住,如雕像一般,连眼睛都不能眨。
齐星衡微怒:“修道人,最重身体鼎炉,你今日当着我的面自残身体,难道要叛出师门么?”然后示意贾筱昱收了法术。
雷起龙被师父一句话吓得够呛,磕头不已:“徒儿不敢!”
齐星衡一摆手:“既然不想叛出师门就把身体养好,将来修行全靠这副身体,好好将我传授给你的道术练好,便是报答我了!”
雷起龙拜谢而去,宝相夫人笑道:“你们师徒日后再叙不妨,齐道友身体里的白眉针还是尽早取出来为好。”众人连忙称是。
宝相夫人虽是天狐成仙,又多与男子交欢,但毕竟是封建时代的女子,不好看陌生男子裸、身,她用眼睛瞟了下贾筱昱,将吸星球交给她:“我忽然想起来,我那阿九侄儿重伤还需调理,这里就请贾道友帮忙吧。”
贾筱昱看出宝相夫人得心思,但她也不在乎,先前齐星衡胸口的伤还是她给包扎的呢。
向宝相夫人问明了吸星球的用法,然后让雷起龙扶着,将齐星衡上身衣服褪去,寻到腰上伤口,将吸星球放在腰间,用法力缓缓催动。
那吸星球便似一个精光闪闪的水晶球,里面有颗颗银星闪耀,仿佛节日里的彩灯,只见那球缓缓发光,越来越是耀眼,齐星衡便觉球上放出一丝凉意,钻入伤口,循着血脉上行,一直到白眉针处。
这吸星球果然奇效非凡,那白眉针虽然只是宝相夫人的一根眉毛,并不在五金之列,但也受它吸引,一点点退回伤口之处,逐渐露出针尾,最后“啪嗒”一声,被吸在球上,齐星衡要过来仔细观看,果然是两根细如蚊须的白色牛毛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