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忽听一声佛门天龙梵音怒喝,傅时乐身子一震,还未醒悟过来,血雾之中一声震天价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炸得傅时乐晕头转向,上下不分。紧接着一道佛光仿佛阳光普照,当头照来,将周围血魔排向两边,王铁头出现在头顶,随手一挥,便将傅时乐凭空摄去,十二元辰之力无人控制,等反应过来开始还击时,王铁头已经将傅时乐救走,收了佛光。
原来,天魔最善变化,蛊惑人心,那文殊菩萨便是天魔所化,佛光只要照射下来,傅时乐立刻心死人亡,只是在最后一刻,被王铁头用四明法轮生生在魔阵之中铺开一条缝隙将人救走。
在傅时乐被困这段时间,齐星衡任阵法自行运转,挥动太阴星落幡猛攻赵修成,赵修成得的是峨眉山普贤菩萨道统,道行仅次于傅时乐,一口须弥琉璃慧剑能够斩断人间一切烦恼,生法慧光,正是各种魔剑、魔刀的克星,遇上血魔诛仙剑也丝毫不落下风。
齐星衡化出夸父法身,手里拿着夸父族的上古占星至宝,先是一拳轰碎了赵修成的清净佛光,挥幡刷去,赵修成佛光落入幡中,不能照透阎罗十殿,只有逃走,身上的定珠、钵盂、琉璃树被齐星衡毁的毁收的收,狼狈不堪。
齐星衡正要再加把力将他送上封神榜,忽听背后一声佛们金刚怒吼,一声炸响,回头一看,王铁头已经从阵中将人救去,他怒喝一声:“王铁头,你才来送死!”伸手一指,血魔诛仙剑从魔阵之中刺天疾射。
王铁头见魔剑凶猛,也不敢大意,忙放出降魔宝杵,与魔剑相碰,佛门梵唱与神魔怒吼齐声响起,漫天金霞与血雾齐飞,此一次硬碰硬,二人都是手中剑诀巨震,暗自心惊对方道行,这时那十二面魔幡随着血魔诛仙剑飞起,排成阵势,就要把王铁头再装在里面,王铁头看出血阵凶恶,也不敢抵挡,念了声佛,捧着钵盂里元气大伤的傅时乐,施展自在佛光遁法,身形数闪,往北遁去。
赵修成也挡不住凶性大发的齐星衡,挥手落下一片清净佛光,将太阴星落幡稍阻了一阻,破空飞去。
齐星衡还要追赶,忽然沈阳城中四角都着起火来,在东南方一声雷响,现出一个极为丑陋的女子,双xiu一挥,魔风怒号,雷声滚滚,此雷从东南起震,此风从正被吹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城内城外连成一片。
季衡先前施展黑日玄光,遭了反噬,受伤不轻,站在黄道法轮的金桥之上向齐星衡叫道:“那是我师姐鸠无盐,星衡快去干掉她!”
此时董铭超被猿长老缠住,方仁又被宁寂子和窦秋雨二人夹攻,季衡也是拼了小命,一边将黄道法轮转动,实现埋在城中各个角落里的瓦罐纷纷爆裂,里面蛊虫振翅飞起,嗡嗡作响,很多在城中杀人放火的剑侠都被毒蛊咬中,或死或伤,纷纷惨嚎。
季衡冒火突烟来到戚继光将军府中,看到戚伏波、戚金、杨破虏等将都在,正跪在地上,悲戚不已,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戚继光,顿时明白,叹了一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大家节哀。”顿了顿,又道,“现在敌人在外面放火烧城,我军刚解瘟疫之厄,不复能战,大家快快回去约束军队,咱们从南门撤出。”
戚金是戚继光的侄儿,一路随戚家军走来,与戚继光感情最深,闻言站起,眼角都要瞪开:“此仇不报,还有何面目入关?”
话音未落,一声雷响,将军府塌了半边,季衡急得一跺脚:“你们快快准备吧,否则全军覆没,你们更没脸去见地下的戚老将军!”说完晃身飞出,看到两个峨嵋派的小辈弟子正在乱发太乙神雷。
季衡大喝一声,晃身飞去,牧鸦鞭带着腾腾烈焰飞去,二人急忙转过飞剑来斩,却被牧鸦鞭缠住,季衡伸手一指,鞭上飞起十三只三足金乌,振翅飞去,涌在二人身上,大日真火爆发,瞬间将二人烧成飞灰。
“季衡休伤我峨眉弟子!”诸葛警我从空中御剑飞来,劈手便是一道太乙神雷,季衡祭起黄道宝轮,将雷接住,反手换了两记瘟癀秘雷,二人在空中斗法,季衡受了重伤,黄道法轮之中毒物又几乎损失殆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与诸葛警我斗个平手,忽然斜刺里飞来杨通震,在空中一抖手,落下一片血雾。
原来金蝉跟着齐星衡在南海炼宝,闲暇时也炼了一件碧血晴天瘴,只是火候不到,威力不强,他此时正全力应战冷幽兰,瞥见将军府这边吃紧,便让杨通震拿了此宝过来相助。
碧血晴天瘴一撒开,诸葛警我刚闻到一股血腥味,立觉浑身热血沸腾,几乎要从血管中爆炸出来,随后心神一荡,几乎晕倒,他急忙大喝一声,扬手不惜大耗元气,把太乙神雷四处乱打,打出一片狂舞金蛇,将四周血瘴炸散,忽然间足踝上一麻,已经被季衡挛痹射线打中,瞬间整条右腿都失去了知觉,他暗叫了一声不好,伸手往下一指,用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射了季衡一记无形剑,季衡只来得及让开要害,被他将右肩打出一个血洞,见诸葛警我逃走,连忙唤住要追赶的杨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