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十几个巨大的蘑菇云冲霄而起,整个战场为之一窒,战鼓都暂时失声,夏军那些简易的土坯墙哪里经得起这等强度的轰炸,如同孟姜女哭倒的长城,崩塌如一道碎泥堆成的土堆,许多夏军的残肢断臂被炸飞数十丈远,散发着碜人的烤肉味儿
爆炸声一落,早已准备好的一万大军便冒着浓烈的硝烟冲杀而出,仿佛泊岸之惊涛,一往无前
呼啸的杀气能将胆小的人吓死没有多少阻碍,中间的一万大军便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冲而过,对幸存的夏军进得围杀长枪穿肠而过,大刀劈臂袅首,宋军过处,一地的肠穿肉烂,人头滚滚
慈不掌兵,许清早以给三军一道命令,尽可能的消灭党项人的有生力量,不管是为了战争的顺利,还是为战后有效的掌控河套地区,必须将党项人青壮尽可能多的砍杀
这个民族以深深打上了李元昊一家几代的烙印,并且建起了国家,形成了神秘的精神符号,以及内在的凝聚力,这样的民族一但从发展起来,绝对不甘人下,会继续象李元昊一样,一反再反
只有大力的削弱他,然后另迁他地分散安置,全部生活汉化,禁绝他们保留党项部族的一切生活习惯,才可能慢慢将之同化,要不然就得象后世的蒙古人一样,所过之处,全部抹平,只给西夏留下几座光秃秃的王陵
赏移口一战,宋军十万大军以一种狂风暴雨般的强悍攻势,只用一个时辰,就将夏军所有的防御工事铲平,杀敌四千余人,其余六千人不是散入山中,就是溃入西夏境内,被狄青带着四万骑兵一路追杀,烟尘滚滚
许清带着几万步兵跟进时,路上除处可见党项人的尸体,大部分被狂奔而过的战马踏得不辨人型,估计过不了几日便溶入草根下,成为牧草最好的养分
滚滚向前的大军之中,许清和李承武、李绥宁、梁成栋坐在车子上,摊开地图,地图上标着三路大军所在的位置,东路军三万人马正在猛攻银州,其余三万人马已经直扑石州,鉴于定难五州能战之兵也不过七八万人,分散到各城后稀薄异常,而且银州距石州不算太远,分兵后依然可以互援,庞籍分兵的做法倒不算太冒失
不管如何,两军隔得这么远,许清不会去摇控另外两路大军,一切就看他们的了,作为主帅,即便有些担心,也只能给他们充分的信任
深思了一阵的李绥宁先开口道:“许招讨,目前我军若是沿葫芦河东岸北上,两百七十里处就是西夏的鸣沙城,东面是韦州,驻有夏军青塞军司;
据斥侯回报,目前韦州城中大概只有一万守军,其它两万人马已出城,先是向西,然后向北,消失在黛黛岭一带;
许招讨,末将建议我军暂时改变线路,折道向东,先将韦州城攻下,否则留着这座城池,今后很可以会卡死我军葫芦河这条最便捷的后勤线”
许清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李承武望去,李承武立即说道:“末将有不同看法,韦州是坚城,绝不可能象赏移口这般快攻下,而那消失在黛黛的两二夏军,也绝不会任由我军攻打韦州;
想来等我军攻城正酣之时,必定会突然杀到城下,这样一来,我中路军很可会拖在韦州城下几天时间,对原来拟定的中路军快突进,抢攻灵州,即使不能攻下灵州,也要顶在敌之咽喉之上,让其各方难以协调的大战略不合
所以,末将以为,不管敌人如何变动,我军目前只虽直扑灵州,一枪顶在敌人的咽喉上,攻敌之必救,敌人所有花巧都将显露无遗”
梁成栋也紧接着说道:“末将支持李承武将军的意见,末将认为,西夏在这个时候调军出城,很可能就是为了引我军攻打韦州,然后一层层将我军精力消耗在外围,等到灵州时便成强弓之末这样对西夏最终寻求决战会有利得多”
许清明白,犹豫不决是领军的大忌,综合几人的意思后,自己再思索一翻立即下令道:“我军线路不变,直扑灵州,目前西路九万大军离我们只有四百里距离,已扫荡到天都山附近,传本帅令,西路军扫荡完西面之后,再分兵向东拔掉韦州这座孤城”
狄青领着四万骑兵于前,三万居中,一万以营为单位分散成二十路,相互响应,穿插扫荡,踏平路上所有的坛坛罐罐
他身边还紧跟着一个女真人,没错,就是那个阿克苏尔,他不时将食指曲入口中,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声,而天空之上,一只海东青展开巨大的翅膀,在他的啸声里,直冲云天,如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