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清朝夕相处了几天,水儿不但脸上更多了一抹红润,性格也恢复了原来那种开朗灵动的样子,许清与她共乘一船,梁青城他们在前船,沿着运河南去苏州,两岸新秧初绿,清溪如网。(173)
水儿卧于他的腿上,拿着一把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帮许清扇凉,都说**是水做的,真论起来或许只有水儿当得这一说,许清一只手离开了书页,似乎无意的从她的香肩上滑,摸到她的耳垂,然后再没移开,水儿的耳垂很**,实在忍受不住他的**,只得抱住他的手臂,揽到腰间,结果许清那只手依然‘无意识’地滑动,很快又落到了她的香臀上。
水儿身子一颤,不禁嗔怪道:“大人不安心看书,休要再作怪,否则奴家不帮你扇凉了。”
“有水儿在,这书不看也罢!”许清一把将她抱起,拥到怀里,水儿身体极为轻盈,有感于此,许清便说道:“对了水儿,我听说赵飞燕能在掌心跳舞,不知水儿能不能?要不咱们试试?”
“嘻嘻,只要大人能托得起奴家,奴家就跳得!”
“你算什么,想当初我曾举起三百斤大铜鼎,胸口碎大石……算了,算了,只要水儿能在**跳舞就行,我也不求你真个能在掌心跳舞了。”
“大人!你坏死了!”
“这个嘛,我得承认,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水儿想逃开,但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两人卿卿我我,船只一路穿州过府,黄昏时进入苏州,许清十分喜欢这个城市,胜过喜欢扬州。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扬州比苏州多了一些张扬、奢糜、潋滟,苏州比扬州多了一份宁静、恬淡、内蕴,更象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
它散发出的那种与世无争的韵味,就象满城的水巷清波,脉脉地流动着,静悄悄的院落,古香古色的粉墙青瓦,走进其间,让你感觉时间在这里仿佛也是静止的,没有什么事值得忧心,没有什么壮志值得执着,一切的风尘、一切的悲喜、到了这时都将消融在那糯糯的吴侬软语、脉脉的流水夕阳间。
许清他们的船穿过密密的河道,直接靠到了梁家的埠头上,许清这次只带来荆六郎几个家中的护卫,动静很小,还不如站在埠头迎接的梁家人多,接到消息的梁思训带着一家子尽数出到门来侯着。
许清带着一同回家的梁青城上前施礼,梁思训怎么也不敢受,倒是梁玉二弟梁青云甜甜的喊了声姐夫,极是讨喜,解开了双方微微的尴尬。
梁玉难得换上了一身水田衣,水田衣比较抢眼,它是由一块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布片连缀而成,宛如水稻田之界画,因此得名。梁玉穿上这套美丽的水田衣,那感觉仿佛就象立于花丛中一样;她是继许清之后,离开京城的,许清巡视一路骑马快行,怕她跟着受累,就嘱咐她坐船直接先回江南来。
一众人进了梁家,由梁玉带他们先回房梳洗,许清突然被一个俏丽的身影惊住了。
“曦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门边转出来的不是清平郡主是谁?清平见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开心得嘻嘻直笑,手上的小团扇在他眼前晃了晃才说道:“夫君见人家来江南,不高兴了是吗?”
“少扯那些没用的,说,你怎么也跑江南来了?”
清平上前挽住的手臂答道:“人家就不能来吗?红菱**和你来过,楠楠上次也跑来了一回,人家长这么大,还没来过江南呢,难得这回有玉儿**作伴,人家自然要来了,夫君若是不高兴,人家马上回去就是。”
“哎呀,郡主殿下请恕罪,下官绝没那个意思,您爱上哪下官只有尽心伺候的分,岂敢说不高兴!”
“夫君!休要再取笑人家,对了夫君,早知道人家就跟你一起去了,你知道吗,如今到处都在传诵你那篇岳阳楼记,夫君写得太好了!好可惜,人家没能跟着夫君一起去洞庭洞看看。”
一进入房中,清平就把话题扯到那篇轰动天下的岳阳楼记上来,脸上浮上了一股浓浓的遗憾,亮精精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曦儿,外人夸两句那叫客气,可咱们是一家人,你这么夸我,是不是有点过了?被人听到了还不得笑话咱们自吹自擂。好了,此事休要再提,为夫肩膀困了,你来帮着捏一捏吧,夫君我肩头还有些巴陵带来的尘土,你沾一沾,也当去过巴陵了吧!”
“嘻嘻,才不呢!玉儿**才是主人,侍侯夫君这个贵人,自然是玉儿**的事,要捏你找她捏去!”
许清抻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这丫头,来江南散了散心,人也变淘气起来了。
“说,都去哪里玩了?”
“没夫君去得多,我与玉儿**沿河一路南来,也就玩过扬州、润州、和苏州,还有不有,还有夫君当初平定王伦之乱的高邮,人家自然也是要去看看啦!夫君,你还要去巡视吗?要不咱们一起去杭州看看吧!那儿有咱们家的茶园,夫君如今来江南一趟也不容易,不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