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丽一听陈思思的名子,关切地说道:“又是这个母夜叉,胜利,你和他一个报社的,千万要小心,别被她暗害了。”
陈思思暗害熊胜利,纯属天方夜谭。不过,牛丽丽的关切却是发自内心,熊胜利十分感动,也十分激动:“丽丽,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其实,她也不是要暗害我,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发了一系列报道,上面怀疑,她的背后藏着一个卧底……”熊胜利把上面严查卧底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是奉命来调查卧底的,所以,我埋伏在你的窗台下,主要是为了便于开展调查工作,事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还请见谅。不过,遇见了你,这也是天意。”[]
熊胜利有关“天意”的说法,有些暧昧,甚至,有些调情的味道,要是换了别人,一贯守身如玉的牛丽丽必然勃然大怒,轻则狮吼,重则棒打。然而,今晚的牛丽丽,不仅没有发怒,波尔多葡萄酒加上北京二锅头,满红得像是桃花盛开,浑身酥软,目光迷离,活脱脱就是一个贵妃醉酒,妖娆无比,点头说道:“嗯,有那么点意思。那你找到卧底了吗?”
“我本来怀疑是吴夫农。现在看来,可能不是他,很有可能就是包大成。”
“怎么可能。”牛丽丽不满:“我侄儿包大成是活雷锋,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而且,他和陈思思有仇,怎么能帮着陈思思害人!”牛丽丽认定,凡是和母夜叉陈思思沾边的事,都是害人的事。
熊胜利摇摇头:“丽丽,包大成是个活雷锋,这一点,我没有任何异议。但是,要知道,陈思思可不是等闲之辈,智商极高,行事果决,而包大成为人太善良,太诚实,弄不好,包大成是落进了她的圈套。”
包大成落进了母夜叉陈思思的圈套,把牛丽丽吓了一跳:“胜利,你怎么知道?”
“丽丽,陈思思在人民广场假扮风尘女子把包大成骗进陷阱,计划之周密、行动之果敢、出手之毒辣,连我都自愧不如啊。她费这么大劲,使出浑身解数,难道仅仅就为了搞个恶作剧?”
“她还想干什么?”牛丽丽紧张起来。
“她一定是在策反!”熊胜利沉声说道:“陈思思的采访工作处处碰壁,没有消息来源,她必定需要一个线人给他提供信息。陈思思在人民广场设下陷阱,诱骗包大成跳进去,逼迫包大成自认嫖客,然后紧紧握住包大成的把柄,把他死死捆绑在陈思思的战车上!现在看来,包大成给陈思思当卧底,是被迫的。他落入了陈思思的魔爪!”
各位看官,熊胜利在行动之前,认定陈思思是受人胁迫,是一位遭受黑社会迫害的受害人,经过和牛丽丽的一番长谈,他对陈思思的感情立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看来,受人胁迫的不是陈思思,而是包大成,陈思思干的勾当,反倒带有极为鲜明的黑社会色彩。
“此话当真?”牛丽丽惊问。
“至少有九成把握!”熊胜利说道:“昨天晚上,我在你的窗台下,亲眼看见包大成上了一辆出租车,里面还有一个人,很像陈思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包大成是被陈思思……”
“绑架了!”牛丽丽大叫一声。眼圈发红,就要放声大哭。
“还没那么严重。”熊胜利急忙握住牛丽丽的手,安慰道:“丽丽,别怕,应该不是绑架,而是胁迫!”
侄儿包大成落进了母夜叉陈思思的魔爪,极度危险,牛丽丽顿时急得眼泪汪汪:“这这这可怎么得了,胜利,你一定要救救他。”
“丽丽,放心吧,包大成是你的侄儿,也是我的侄儿,这个,这么说,你不反对吧。”熊胜利小心地说道。
“不反对,胜利,你一定要救救你侄儿!”
熊胜利得到牛丽丽的肯定回答,辈分与牛丽丽拉平了,平地里高出包大成一辈,顿时豪情万丈,能和牛丽丽并肩战斗,拯救侄儿包大成,熊胜利感到无上地光荣和幸福:“丽丽,放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陈思思动咱们包大成的一根毫毛!丽丽,请相信我!”熊胜利完全就是一副夫妻俩并肩战斗的口气。
“嗯!”牛丽丽无比信赖地看着熊胜利。
牛丽丽松了口气,叹道:“其实,包大成老实实诚,心眼好,就是长相差了点,那些女孩子成天就想着找帅哥,就是看不上人家,陈思思欺负他,柳青青看不起他。帅哥有用吗?能当饭吃吗?人长得帅,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整天寻花问柳,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牛丽丽的话字字见血,句句像是讽刺熊胜利,熊胜利脸上青白不定,只得张嘴打哈哈:“啊,啊。”
其实,牛丽丽说这话,丝毫不针对熊胜利,因为,在牛丽丽眼里,熊胜利根本就不算帅哥,连个小白脸都不算。牛丽丽对于帅哥的定义,与别人不同,在牛丽丽眼里,帅哥的首要条件是,武功高强能征惯战,那熊胜利昨晚被黑九打得屁滚尿流,哪有半点帅哥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猴子。
然而,说着无意,听着有心。熊胜利平生第一次尝到了鼻子酸溜溜的感觉,这感觉十分新奇,也十分刺激,熊胜利欲罢不能,又听见牛丽丽高度赞扬包大成,严厉谴责帅哥,熊胜利鼻子里的酸水,流到了肚子里,全身随即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