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位女子,哪怕是一人一只普通的银钗子也要花掉韩暮好几吊钱,韩暮肉痛不已;而且送给大姐的和十五妹的东西怎么也要特别一些,大姐送的是一只精致的金孔雀镶红宝石的玉簪,送给十五妹的则是一双玉镯,两样东西各自值一吊多钱,算是相当贵重的了,需知这一吊钱字贫苦人家可是一年的用度。
此刻,众女为了报答陈公子的赏赐,硬是要表演歌舞一曲,韩暮只得坐在一楼的船厅中,看着铺了红地毯的中间空地,众女翩翩起舞,一展歌喉。
玉镯戴在十五妹白皙的手腕,碧绿的玉色和赛雪欺霜的皓腕一对比,简直明艳不可方物,小丫头非常喜欢,一双喷火的眼睛围着韩暮绕个不停。
韩暮心惊胆战,不时看看众人的反应,除了大姐似笑非笑之外,苏红菱也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情,显然这两位是最不愿意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
韩暮看着十五妹撅起的小嘴,不自觉的便想起那晚的**感觉;再看看十五妹高耸的胸口,也不禁想起那晚的弹性十足的手感;十五妹感觉到韩暮的眼睛在她的身体下逡巡,居然更加得意的将胸口挺了挺,一双豪.乳更加的挺拔,仿佛要裂衣而飞。
耳边传来大姐好听的女声道:“陈公子,陈公子,鄙舫这歌舞可还入得了公子法眼啊。”
韩暮咕咚一口咽下口水,惊醒过来,收回目光道:“啊……什么?您说什么?”
苏红菱气的伸手一拧,韩暮忍痛道:“刚才看的入神,没听到大姐的话,请大姐再说一遍。”
“奴家是问公子,这歌词唱的是什么呀?可听得懂么?”大姐嘴角挂着冷笑道。
“不错不错,特别是那句……唔……很好听,真的很不错。”韩暮含含糊糊的道。
“是不是那句‘眼角眉稍都似恨,郎情妾意目传情’呀!”
“对对对,就是这句,很不错。”韩暮忙点头道。
“切,哪有这句啊,别丢人了。”苏红菱哂笑道。
韩暮尴尬无比,笑道:“刚才走神了,烦请诸位再表演一个,我这回定好好品鉴。”
大姐笑道:“那好,这回可要好好观赏,等下帮我们挑挑毛病,这回给你演一个新创作的歌舞,还未给客人演过呢,你算是第一个听的客人。”
韩暮陪笑道:“那在下便洗耳恭听,这回有福了。”
大姐双掌互击,高声道:“姐妹们,将这几日排演的新曲子演给陈公子看看,陈公子琴棋画样样精通,正好请他给我们挑挑毛病。”
韩暮听她说自己‘琴棋画样样精通’时,心道:“这老货是要给老子难堪了。”
众女到屏风后换下衣衫,不一会丝竹响起,众女一袭湖绿长裙袅袅婷婷的鱼贯而入,在地毯摆了一个姿势定格;只听一声琵琶轮指炸响,众女依次起伏,身段婀娜多姿,韵律有致,霎是好看。
一名红衣女郎手捧琵琶缓步迈入,边走边拨弄琵琶琴弦莺莺呖呖的唱到:
怕见春归,枝柳绵飞。
静掩香闺,帘外晓莺啼。
恨天涯燕字稀,梦才郎翠被知。
宽尽衣,一搦腰肢细;
痴,暗暗的添憔悴。
秋景堪题,红叶满山溪。
松径偏宜,山菊绕竹篱。
正清樽斟泼醅,有白衣劝酒杯。
官品极,到底成何济?
归,学取隐人醉。
随着她曼妙的歌声,身后的女子们翩然起舞,或如柳棉飞,或似秋水涟漪,又或而举杯虚饮,醉步蹒跚,又或如风摆秋菊,傲立不群。
把个韩暮看的如痴如醉,目瞪口呆。
大姐眼含清泪看着呕心沥血排演的这幕歌舞,这首歌词正是自己所做,难得众姐妹演绎的如此精彩,深得自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