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冥空间,当休正在战斗中时,这边,纯的家,真红终于与她一生中最大的敌人,重遇了。
“和雏莓一样呢……有人对雏莓说过,一个人的话不可以从那里出来,要一直一直待在那里面,所以,我们是一样的喔……”
“雏莓是孤单一人,谁都不愿意了解雏莓……”
“想回去,可是雏莓已经回不去了……”
纯回想着雏莓在对他说这话的时候,那种落寞的神情,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那种死灰的眼神,纯承认,他被这种眼神所打动了,所以,“我才不愿承认我和那个小孩子是一样的,我……”带着连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的莫名的心情,纯战栗着,脆弱的身躯,却绝不退缩,即使心灵畏惧,一种名叫不屈的精神仍会牵动他的身躯,朝着外面的世界,走出去!
……
“不在这里,纯上哪去了。”只是一会儿功夫,雏莓就恢复了活泼的表情,她的灰暗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她又无忧无虑地在她的世界中找寻属于她的乐趣,比如,找忽然不见的纯,也能当做躲猫猫来玩。
“真是的,没得到我的许可就乱跑。”真红嘴上这样说着,看上去和平时的语气一样,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次,她是真的急了,因为从刚才开始,她的心,就开始在悸动,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而作为力量来源的媒介,纯,这个关键时刻却没在主人的身旁守护她。
想到这儿,真红忽然看了看隔壁的屋子,透过窗户,屋子里,一片黑洞洞的:“那个人,似乎也不在的样子……”
“剩下的只有那边了。”雏莓的话从耳边传来。
“……而且还要照顾这个仆人,真是的。”真红心中叹了一口气,便随着雏莓往那边没有找过的房间去找,虽然,真红从戒指上能感受到,纯,这个仆人,已经离开了他不短的距离,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她看了看明明之前已经关好,现在却打开的杂物间,心中,越发不安。
“真红,这是什么房间?”雏莓无忧无虑,不用顾忌那许多,或许,这也是作为她的优点吧。
“对了,让我来告诉你吧。”真红暂时把不安压抑住,不能自乱阵脚啊。说着用手杖勾住门把,打开了这道门。
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扑鼻的清新的带着鲜花芬芳的香气,那是蔷薇花的香气,也难怪真红要这么郑重地向雏莓介绍这个房间了。
异常窄小的房间,装饰着各种暖色调的花纹墙纸,墙壁上方一道小窗,几只莺儿在鸣春,几丝随风偷偷溜进来的青草丝,擦过雏莓稚嫩的脸颊,挑逗着她的心扉,痒痒的。
“在这个家算是很漂亮的地方,不过不是房间……”真红话音未完,雏莓已经从她的身后越过,几个跨步就跳到了那一张奇怪的桌子上。
“我知道,是厕所。”雏莓娇声娇气的说。
“是吗……”真红的话中,听不出她现在的情绪。
不过,作为真红的姐妹,雏莓看出了真红的小小尴尬:“难不成……真红你不知道吗?”(揭人不揭短,雏莓,你这点坏毛病可不好--!)
果然,真红被雏莓一语道破,恼羞成怒,手杖在雏莓的脸上戳着:“身为仆人竟敢用那么狂妄的口气。”
……
“啪”
嬉闹中的那位回首一看,那厕所的门……无声无息的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