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又是三年过去。这段时间以来,李浩然尽弃“北冥神功”,一心一意修练“九阴真经”。而段素素也倾尽所知,终日与李浩然一道思索、交流武学真谛。而且一年前她毫不思索的就把大理段氏的傲世绝学“六脉神剑”孤本赠与他。李浩然深知段素素向来疼爱自己,不过对于她的大方赐予却也感激涕零,甚至愿意为她抛弃自己的生命,只因她是他在这个世间的唯一亲人,两世孤儿,让他格外珍惜这难能可贵的温情。
“九阴真经”博大精深,誉为天下武学之总纲,共有上下两卷,其中上卷记载的是内功修习之术和一些武学理论,而下卷记载的是具体的招式。里面的内容有些晦涩难懂,碰到这种状况,两人往往要参悟许久。亏得段素素自幼习武,武学基础扎实,将那些不懂之处慢慢的全部参透。
真经玄妙深奥,但是由于李浩然天资过人,再加上段素素的帮助,虽然没有完全悟透,却足以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李浩然依此内力,运转“一阳指”,倒也挥洒如意。然而对于“六脉神剑”来说,却不能同时六剑齐发,虽然催动一路剑法倒也勉强,但论威力却反而不及“一阳指”了。
依段素素的话说,李浩然的内力相比之中原五绝之流,恐怕也只逊数筹而已。然而李浩然并没有满足,他知道自己要想学成“六脉神剑”就必须散功,以无敌于天下的“北冥神功”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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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浩然、段素素连袂来到练功密室,段素素担忧道:“然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十年相处,她了解他的性格,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断难改变,只不过涉及到他的安危,却也不得不再三提醒。
“是的,已经决定了。这些年来,什么意外我都考虑过了,风险几乎为零,素素姐但请放心。再说我也只是借助药物来散功,如果不成功,吃了解药就万事大吉了。”李浩然看着段素素,安慰着说。
“唉,既然如此,就让我在旁边陪你。有何变故也好有个照应。”段素素无奈的看着他倔强而坚定的面容,缓缓地将一个玉瓶递给李浩然,颤抖着说:“然儿,这是我精心配制的‘化功散’。你,你就吃了吧!”
话音方落,娇躯已经转然而去,她着实不忍心看着李浩然承受那化功之苦,想到那化功之痛苦,晶莹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自绸衫上滑落在地。
李浩然平静心神,净扫灵台,打开玉瓶,只觉得香甜无比,一仰头,将整瓶药散倒进嘴里。不久,腹中猛的一动,跟着大痛起来,这痛楚就如千万枚钢针同时狠狠扎在身上,又如肝肠寸断,李浩然咬破嘴唇,硬是一声不哼,李浩然只觉得犹如在地狱中煎熬一般,痛苦难当。这番痛楚持续了半个时辰,忽地“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李浩然静静躺在地上,只觉得除了灵魂,整个**似乎与自己无关似的,一运气,只觉丹田内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了一丝内力。
他做此决定之时就冒着五五之数的风险,成功了就会神功大成,如果失败,那么三年的努力毁于一旦,甚至有可能经脉寸断,成为一个废人,永世与武功绝缘。好在有段素素的药物作为辅助,让他胜利度过散功这个最艰险的关卡。
这半个时辰以来,段素素简直是度时如年,虽然没有细看,却也明白李浩然的痛楚。此刻,闻得李浩然没有动静,吓得魂飞魄散,直欲晕倒,猛然回身,见李浩然静静躺在地上,心中直以为李浩然已经不测,不由得悔恨难当,心如刀割,一时间万念俱灰,软软的倒在地上,眼泪如小溪一般流个不停,喃喃道:“然儿,你等着,我就来陪你。”
李浩然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突然听得扑通一声,勉强转头,见段素素倒在地上,猛然一惊,知道她的紧张更甚于自己,紧张过度而成这样子,心中痛惜,嘶哑着道:“素素姐,我们成功了。”
段素素乍听此言,犹如听到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想着自己的担心,他居然吓着自己,嘴上大骂道:“你这混蛋,你没死干嘛装死吓我,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话虽如此,心底却惊喜若狂,心神一松,只感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哪里还有力气站起。
李浩然苦笑道:“化功之痛,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不过只要神功大成,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见到玉人倒在地上,很想去扶,可是此刻开口说话已是勉强,哪能再动一下?满怀歉然道:“素素姐,委屈你了。我要先试试‘北冥神功’,看看能否成功。”
对于李浩然的境况,段素素也是了解,并不介意什么,只是点点头,鼓励道:“然儿,我相信你一定成功的。”
李浩然勉强一笑,便闭上双眼,开始修练“北冥神功”,方练‘手太阴肺经’,惊喜的发现散布在经脉中的真气急涌丹田,比之先前更加精纯,心里不禁狂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是日之后,李浩然让段素素备好食物,自己天天呆在静室,闭关苦练“北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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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素无精打彩坐在院落里,无心练功,每天呆望着练功室呆呆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蓦然叹息道:“然儿,现在已经两年了。怎么还没有丝毫动静呢,唉,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