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生曾听少皇子说起过,这里举行的节ri很多,人们常活在喜庆活动中,载歌载舞,大吃大喝,这一次欢庆的是来自天空划过的红火艳阳,名谓火阳节。
少皇子说火阳节可是比起其他名目繁多的节ri都要让人们重视和欢喜,因为天空的光明与热力的映照,使得这方本是藏yin缺火的水土上存活的生物可吸附光照添加能量生长,包括人们自身都更需要阳光的调节方可护本培元出健康的机能,遗憾的是火阳不常于天空出现,才更让人盼望和珍视,比起那些城庆,拜天,岁首,生欢,水节,粮祈,收获,外联等等不一而足的节ri,火阳由于普天同地光彩烘托而更显热闹喜庆。
项生也见过这个智慧非凡的地下城民用来标示时间运行的物件,那是用一种张力奇韧的植物筋条紧绞于一个小扁状铁盒子里,让筋条的一头沿着盒内边缘不着痕迹的划动,以此带动镶嵌边缘而露出盒盆外面与盒子中心的一根滑轴相连的指杆顺圈转移,指杆划到盒盆上刻的时辰文就是当时的时间,从刻盆上的子,丑,寅,卯,辰,已,午等的农历十二时间数来看,更加明确地证实这个地下城民就是我国先民后人,绝非任何蕃邦异族。
这个看起来好比一个八卦罗盆的时间器,中心的滑轴还带动另一根指杆转移,这根另一头弯曲卡入盆盒当中的短杆更为微迹地顺圈移动,用来显示一个更为漫长的时间周期,是十个月份的表达。
经过项生的观察,他特意用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与这个时间制表器作过对比,发现这表一个时辰的显示,要比他在地球上面经过的一个时辰要漫长上一倍,却很是离奇地吻合二十四小时为一天的时间值,让他很怀疑这个时间制表器的发明有国师从中作怪,只是在这个昼夜不分的地下世界,一天的时间经过让人们没有更为直观的意识以及不受光景制约,因此人们可以分出三个集体来交叉进行劳作,入睡,用餐闲娱,到得盛大节ri才全民参与活动,可谓是行政有方。
这时候这样一个巨大的时间制表器正垂直挂于城门入来的上方高墙上,时杆的缓慢移动似乎告诉人们,这里的时间过去很漫长,将来也依然很漫长,没有ri月的陪衬,不用鸡鸣狗迹加以辅佐,只要有人给它上足发条,它就会不停转移下去,转移在隔绝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直到永远。
此刻,粉红se的天空映来红霞之光,染上人们的脸,裹上身影,渗透在动作和语声中,宽敞的广场上人语馨馨,人影熙熙,那个脚趿布鞋的人钻在一帮即将为喜庆场面拉开序幕而准备起舞的姑娘当中调戏嬉闹,手举托盘端菜而来的人陆续走来,道人和哪吒抢过酒肉,相挽游走着吃喝,一帮聚在一起穿着袍服的科技神人也给氛围撩起张放的心弦,以特有的姿态兴奋着,光芒中那硕大的金属头壳反she出光花,显得时隐时没,身影如一群无头怪人,引得城民起慌,后又跟随起哄瞎闹。
项生傻笑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却记起尘世间的牵挂,不知他们的生活又过得如何,想必是没有眼前的欢欣随心吧。
吴年生忽然看见近处一群大姑大婶当中有一张陪衬得格外秀丽慧中的脸,正张着双泛着水汪汪眼波的眼睛向他凝情注视,他内心不由格登一跳,头脑不觉一遍空白,却努力追忆曾经有没有一双眼睛这样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