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想着爷爷说的那些话。
人一出身,到成长,这人不断会灌输进来各式各样的道理。方雅脑袋里就有些道理,而这些道理是排斥老爷子所说的那些,但是,就个人而言,方雅又是信服爷爷的。因此,方雅的心态着实有些矛盾。
一定要拿下那红楼,且让对方拱手送上来,这个就有难度。
方雅不怕有难度的事情,相反她喜欢具挑战性的东西,但是,这一次,她觉得恐怕爷爷出马更合适一些。毕竟他与那个秦伯是同龄人,更好沟通。
翻来覆去之后,任远的面貌忽然开始清晰地出现在方雅眼前。
方雅现在才想起来,从一开始到结束,这个叫任远的人对她的美貌都是无动于衷。
方雅于是气恼起来。这一气恼,嘴巴就嘟起来。这个状态的方雅,哪还是那个能让天放集团上下胆战心惊生怕伺候得不好的方老总?!
他现在大概还在偷笑,笑一个分明是大小姐的人却没见过世面,满屋的宝贝不认识,还要推倒人家房子,心里还只想赔人家三千万了事的美事,方雅不得不感叹,她方雅,出道以来第一次如此严重地被羞辱了。
这个场子,终有一天,一定要找回来!
凌晨三点左右,打坐入定的任远发现自己周边的环境变了。
任远觉得有些奇怪,是什么牵引着他?
就像一般人,打了个喷嚏之后,往往会说:啊,又是谁在想我?!或者说:是谁在骂?常人的念力,其实也是一种力。
但是,能把正在静坐的任远拉过去,这念力就不一般了。当然,这对任远是完全没有危害的,因此,他也放任自己被牵引。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力量牵引着自己?
很快,任远来到一幢别墅的上空。在任远看来,现在所有的物件都是透明的,只是呈现出物件的基本线条而已。因此,他一眼就看到房中情景。
一看之下,任远就笑了,原来他来到一个人的梦境中,而他之所以来这个梦境,就是因为这个人在梦境正在与“自己”做爱。
性爱是一种巨大的力量,特别是播洒种子的时候,那是犹如太极图一般阴阳互抱场面,由于旋转而形成旋涡,而生命就在那旋涡的中心诞生。
若任远不是定中,自然不会吸引他,但是,他在定中,人家在梦中如此程度地“想念”他,并与他发生最亲密的搏斗,任远自然感应,一个念头也就跟过来瞧个究竟。
女主角不是旁人,正是白日出现外表淑女实际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方雅。
待任远看得清楚后,有些哑然失笑,因为在这样一场搏斗当中,那个在梦境她想象的自己完全是个软蛋,一边倒式地正在受这个女强人的欺凌。
邪道中有出阴神然后附在女子身上,那是邪事,做不得。但是,任远这状况不同,显然人家是做初一,而且接下来又要做十五,是为了极大满足大女人主义的虚荣心态。
这种心态是要不得,本着纠正其心态的原则,任远一缕神念下去,局面,顿时发生逆转。
其实,这一缕神念下去,仅仅是把梦境中的那个方雅造出来的“自己”像扶阿斗一般扶起来,这之后,严格来说就与任远无关。整个过程如何的hi,他是不参与也不感知的,完全是方雅自己制造出来的,因此,也算不上他侵犯了方雅。
凌晨四点钟,方雅被自己一声尖叫吵醒。
刚刚叫完,门就“砰砰”的敲响,李叔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什么事?”
方雅额头上全是汗,赶紧说道:“李叔,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哦,好,有事随时叫我。”
听着李叔的脚步声远去,方雅终于松弛了身子。
她的身子,刚刚是完全紧张的,甚至有些痉挛。
方雅摸了摸自己的脸,红烫红烫得厉害,这略一微感觉,就发觉自己身子,整个就像在水中捞起来。方雅小声“啊”了一句,立刻掀开被子冲到卫生间。
热水化作雨线淋在方雅的身上,她的心头开始泛起复杂难言的感觉。
天,自己做了一个春梦!而且男主角就是白天见到那个长得不怎么样的任远。
梦中场面逐渐清晰起来,一开始自己就是女皇,而那个任远自然是贱人样,对自己百般讨好,可是后来,突然变了。他忽然无比勇猛,自己完全无法招架,那种感觉,竟含着无比的屈辱同时无比的快意。
方雅洗净了身子,心道: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要不然,她就毅然去跳黄浦江!
方雅再次躺在床上,一双美目却睁着,她十分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任远?!然后和他xx?为什么?怎么可能?!晚上到底吃错了什么?!
在方雅无数次念叨任远的之后,任远终于忍不住,从定中出来。他想,自己也是活该,一时兴起,虽然只是稍微的神念,没有发生实质的联系,但之后终究会惹出一些因果。已是仙人境界的任远,脸上不禁有些显露难得的讪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