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唐鹏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谢谢哥们了啊,有些事等咱们单独在一起时,我再和你聊聊,今天咱不谈工作,只谈风月。”
“风月个屁啊,你连个女人都没有。”
陈留香鄙视了唐鹏一眼,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说:“哎,鹏子,你看张萍那个叫涟涟的同伴怎么样?小姑娘是张萍的校友,也是去年刚毕业,虽说暂时还没有工作,不过她父母双亲可都是人民教师,收入稳定……你要是有意思的话,我让张萍给你牵线,她可比你所认识的那些女人靠谱了,贪玩是贪玩了些,但人很单纯啊。”
“行了,行了,你先搞定那个张萍,再为我x操心吧啊。”
唐鹏有些好笑的摆了摆手时,房门被推开了,也就闭上了嘴巴。
张萍率先走了进来,陈留香站起来笑眯眯的刚想说什么时,才看到她脸色很不好看,就有些纳闷的问:“张萍,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遇到个很无聊的人。”张萍强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看到张萍不肯说后,她那几个同伴也都嘻哈了几声,都说没事没事。
虽说都说没事,不过唐鹏却能感觉出席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许多,但又不好意思的多问什么,只是给陈留香使了个眼色,刚要提醒他是不是散席时,房门又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梳着三七分发型,头发油光铮亮,估计苍蝇落上去也得摔个跟头,把大胯摔下来。
看到这几个人进来后,张萍的脸色马上就一变,下意识的看了眼陈留香。
“哎,麻烦来了,怎么每次和留香公子与他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都会有麻烦上门呢?不知这次又是谁招惹的谁?”唐鹏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端起了酒杯。
陈留香也看出张萍的脸色变化了,稍微愣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对走过来的男人问道:“你们是……”
“你就是陈留香?沈城宏发制窗厂的陈留香?”眼镜男笑眯眯的看着陈留香,主动伸出了右手。
“不错,我就是陈留香,请问你是哪位?”
陈留香满脸客气的伸出手——人家却缩了回去,动作优雅的扶了下眼镜:“呵呵,我叫张茂亭,是东北闪光窗业集团的总经理,说起来,咱们两个还勉强算是同行吧。”
伸出手去和人家卧室,但人家却适时的缩回了手——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是张茂亭故意羞辱陈留香。
陈留香顿时大感尴尬,眼里腾地就浮上一股子怒意,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讪讪的缩回了手,强笑道:“呵呵,原来是闪光集团的张总,幸会,幸会。”
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强弱之分,单在制窗业,闪光集团则是东北省的老大,陈留香的宏发制窗厂,在人家面前说是地摊货,也没多少夸张水分的,尽管两家公司从来没有业务上的来往。
不敢,要是陈留香今天得罪了张茂亭,人家想整治他,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比方和他恶性竞争什么的,所以他就算是再生气,也不敢表现出来。
在陈留香对张茂亭说幸会时,人家根本没有理睬他,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张萍:“张科(其实张萍刚参加工作,行政编制只是个副股级办事员,根本算不上什么科级干部,张茂亭这样称呼她,只是抬高她而已),自从咱们上次在市税务局见过面后,你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呵呵,我几次邀请你吃饭,你都推辞了,这次,你总该给个面子了吧?”
张萍看了一眼陈留香,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再说一遍,我正和男朋友一起吃饭,没空接受你的邀请。”
对张萍的冷脸,张茂亭倒不怎么在乎,只是把矛头重新对准了陈留香:“呵呵,说实在的,陈公子,我真没想到你也能订到春城大酒店地字号包厢,这让我很吃惊啊。咳,你这次请张萍来这儿吃饭,肯定是咬紧牙关的吧?不过不要紧,这一餐就算我的了,万儿八千的包厢费,我还是没有看在眼里的。”
听张茂亭这样说后,他的两个朋友都笑了起来。
陈留香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了。
“张茂亭,你什么意思你!?”
张萍看到张茂亭羞辱陈留香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啊?”
张茂亭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才觉得了不起的。说实在的,我现在不光有几个臭钱,我们闪光集团在未来一年中,还很有可能会插手能源业,到时候,恐怕钱多的真会臭了呢,呵呵。”
张茂亭的话音未落,就看到坐在陈留香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冷笑着问:“你既然是闪光集团的总经理,那么就该能代表闪光集团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