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爱眼睛周围的水是怎么回事？”

“是……”云墨皱眉暗了暗，估计当时子谦也没功夫帮女儿用水洗眼睛，而且子谦是学霸，不可能连石灰伤了眼睛不能用水洗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于是猜测着，“眼泪。”

白大褂医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也有水分，一遇石灰就会释放热量，估计令爱的眼睛已经被石灰灼伤了。”

“情况严不严重？”

“开车，先去最近的士多店买一瓶食用油。”医生吩咐了司机，又回头对云墨说，“车上没有储备，回医院前只有先帮令爱用食用油清洗眼睛，回医生再治疗。只能争取最佳的治疗时间了。”

“会……”云墨简直不敢想像，女儿当时得疼得有多难受，他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在颤抖，“会，会瞎吗？”

医生先用棉签细细的拭在云思思的眼圈周围，摇摇头，叹气道，“不好说，如果只是眼角膜受损，可以移植眼角莫，但如果晶状体、玻璃体或者是更严重的灼伤，恐怕就……”

云墨不敢打扰医生，看着他手法专业又小心翼翼的拭着女儿眼周围的石灰渣，在扳开女儿左眼上眼皮，准备更进一步的擦拭时，晕过去的女儿突然皱眉，嘶的一声醒来，他立即握住女儿的手，指尖在女儿的掌心里细细摩挲着，“宝贝乖，石灰弄出来才不会伤了眼睛，忍一忍就好，忍一忍就好，乖，乖……”

“爸爸。”云思思在疼痛中醒来，小时候云粑粑比较严厉，从来没有觉得他像现在这般的溺爱她，再疼，再疼，心也是暖的，可下一瞬医生准备更大力度的掀起她的眼皮，疼得她不由喊叫，“嘶……好疼……”

云墨与医生一同望去，她的上眼皮被瞬间盖下来前，里面一片血迹模糊，但血水并不会流出来，只是粘乎乎的分布在眼球周围。

医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情况不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