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呼啸,战马的鬃毛乱扬,骑士都头握了缰绳的手,都捏得发白,但是,看着那张羞怯中带着愤怒的脸孔,还有那只如岩石样稳固的手臂,却实在是忍不下心,只能长叹一声,策马让开了道路,策马朝了斜坡,下了路基,避让了山贼的锋芒,看着于怀仰天大笑着,牛哄哄的带着队伍撤退。
“孙小姐,杨某定然保你周全!”大风里,张虎臣听着这句话,心下不已为然,手上却绝对稳定的仿佛钳子。
离开了战场,于怀也不走大路,从田地的埂道里穿过,横越了这里的水田,一路向北而去。下了大路,就将车驾的木轮和轴条,车幅,车厢,都砍成碎片,里面驮着的东西,也都分别上了各人的肩膀。
半路上,来到了一个残破的村落,在这里,匪徒们从残破的墙壁角落,坍塌的房梁之下,找出来藏在此处的补给,有干粮,酒水,伤药,蓑衣,草草的包扎了伤口,饮酒暖了身体,披上了蓑衣,换了打扮,分散离开,骑着马匹的,自然驮带了东西就多,空身上路的,就简单带了器械,而且,马匹比较少,大部分选择步行.这一队十几名豪勇的好汉,跟随在黑脸汉子于怀身边。
“陈兄弟,一路向北,得趁天色不好,越过关防,否则,给这些贼配军咬上了屁股,可不那么好过!”
‘不是说,北地的天气苦寒,种不得稻米么?怎么一路上这么多水田,都荒废掉了?‘
“这片区域,从大宋建立起开始,因为丢失的燕云十六州拿不回来,就一直在朝这边的平原地区灌水,使之成为池塘,淤泥满布,行不得船,跑不得马。想要从这里穿过去,需要有足够的体力和毅力,并且,要小心谨慎,地里有好多地方,都埋有类似铁蒺藜般的东西,专门用来损伤马匹的腿和蹄子。总之,跟紧前面的人,别掉队!”
“既然跟你走在一起,就一切听你安排!”张虎臣虽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跟着走路总是没问题的,而且自己的主线任务都要着落在这黑脸汉子身上,所以并无介怀。
脚上换了草鞋,扎了绑腿,给身边的女子也照样换上了鞋子,至于那个小个子的丫头,则是给小心的扶上了战马,由两人看护着。
“说得好,我于怀既然拉你上山,就定然要有担当,只是风雨中赶夜路,十分辛苦,还望陈兄弟小心脚下。来,兄弟们,上路。”
“哦~喝!”刀锋闯过,血海滚过,眼前这点风雨,不过是冷却热血的小菜,这些汉子没一个放在眼里。
虽然还没到夜晚降临,但是黑云压身,风急雨狂,穿着蓑衣,也仅能保持着胸口处的温度,这些匪徒虽然将大件的武器都藏在了这个荒村里,但是,大包小裹的,也拿了不少东西,想来这些官军和护卫身上,油水丰厚。
在刚才的战斗里,张虎臣砍杀三五人,捞到的,却是只有几瓣碎银,还有不到百个金币。广信军的声望掉了五十点,官方声望却是只掉了五点。
如此走了大约有半两个多小时,天色才恢复了许多,天空虽然飘荡着小雨,这些汉子心头依然火热一片,走路自然能提起速度来。
这一路上,选择的村落,都是荒僻的小村,无人居住的荒村,不知道是故意选择的线路,还是这附近都是如此,张虎臣很是纳闷。
“于当家,这路上的村落,怎么大都是荒掉的?”
“嗨,你不是咱们北地之人,自然不知道咱们北地的辛苦,这边境上虽然说和平多年,但是,每年也是小打不断,大打不犯,两边来回如箅子一样划拉,丁口都给扫光了,只有建立有坞堡的大族,才能在这附近生存下来,结寨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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