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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节 一剑霜寒九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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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夏天应变能力不凡,下盘功夫也一向不错,眼见额头就要撞到廊柱时,及时刹住了车。他立即转身望着夏雨,怒骂道:“表妹,你疯了……啊呀!”话还没完,右脚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直跳脚。

转头望去,梁斯雅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见他看过来,小丫头小嘴一撅,翘得足以挂上两个油瓶子,白了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说大哥哥的坏话,哼!”说完,小丫头扔给他一个后脑勺,噌噌的溜回楚可婧身边去了。

夏天气得肺都要炸了,望着其他几个nv孩子掩嘴偷笑的模样,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得恨恨地一拳捶在身旁的廊柱上。如此异响,吓了那些吴家的人一跳,偱声望去,他们还以为夏天要给张子文帮手了,不少人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张子文回头瞟了夏天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对庒品泉说道:“庒兄看完了没?”

庒品泉笑道:“不好意思,冒昧了。”说着,他就将人踪灭剑递了过来。

张子文接过剑,刚要拿回来,突然觉得手中一紧,原来庒品泉一下抓住了剑柄,并未放手。他有些讶异地说道:“庒兄,你这是……”

庒品泉低了低头,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张兄请恕我无礼,只是,这剑真的名为飞虹?”

他难道见过人踪灭剑?这怎么可能?小师叔可是不怎么用这把妖魔之剑的,就算是武当的记载中也少见这把剑的文字,在历史上这把人踪灭剑可是人画魔宫的镇宫之宝。

张子文心念电转,微笑道:“庒兄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好了,这人与人之间猜来猜去,最是劳心劳力,麻烦得很。”

庒品泉默然半响,忽而展颜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昨晚刚飞到临安,人还有点累,脑子有些luàn吧。”

累?只怕你一直从帝京走到临安,也不会累到脑子也糊涂了吧。张子文暗自好笑,眼帘低垂,淡然道:“哦,那庒兄应该好好休息,要不换个吴家的人来吧,我和庒兄要切磋,有大把时间,我反正在临安读大学又不会走。”

“哦,不!”庒品泉立即一扬手,旋即又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于ji动,放下手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过两天也要回帝京的。”

这个家伙,好像……是想试我的武功,从中找出什么东西来?看来,要不是那次在树林,又是深夜,否则一年前这家伙就可能开始怀疑我了。

好吧,让我们来好好玩个游戏好了。张子文右手握住人踪灭剑,张子文后撤两步,人踪灭剑斜指向地面,左手一伸微笑道:“久闻西宁密传剑艺玄妙无方,而庒兄身为本代种子高手,想必也兼修各家绝学,请指教。”

庒品泉也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张兄过誉了。”说着就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剑长三尺九寸,比起人踪灭剑来短了不少,但比人踪灭剑宽上近两寸,说实在的,以剑而论,人踪灭剑细了些,庒品泉的这把更像个剑的样子。光洁的剑身,散发这柔和的光泽,一点都没有给人锋芒毕lu的感觉。

这就是庒品泉仗义成名的宝剑长生,上次两人树林中初jiāo手的时候,长生剑恰好被庒品泉送去保养,所以并未随身携带而南下。否则,当时的庒品泉肯定不会被张子文那般轻易一拳击退。

他剑尖低垂,左手虚握成拳横在左xiong,淡笑着望着张子文。

张子文知道这名mén子弟的意思,不会率先动手,这正和他意。他一摆人踪灭剑,双足微弹,闪电般往庒品泉飞掠而去。手中五尺青锋自上而下,急劈向庒品泉头部,那模样好像他手中拿的是把大砍刀一般。这一招雄浑刚猛,气势十足,只是让人浑然不知到底这是剑法,还是张子文根本不通剑艺,胡砍luàn杀罢了。

“啊!”楚可婧轻呼一声,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嘴。楚可柔站在她旁边,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可婧姐姐?”

场中,庒品泉的长生剑剑尖疾风骤雨般连续在人踪灭剑侧面疾点七下,借着劲力庒品泉也闪往一侧两米多远,站定了,这大少爷惊愕不已的望着张子文,半响无语。

楚可婧转头望了楚可柔一眼,勉强笑道:“没什么。”说完,她望着情郎的背影,一股荒唐好笑的情绪涌了上来。

手提爱剑长生,望着前方这个浅浅而笑,目光中透lu出几分讥诮狡黠的少年,庒品泉头大不已。今儿宁可得罪吴家,也要抢来和张子文jiāo手的机会,就是要nong清楚这少年的来历。出身经历可以作假,这武学总不能吧。可没想到张子文居然用其他mén派的剑法来应付他,这真是有够……无耻。

他却忘了张子文和他自己全然不同。出身名mén大派的他对家mén荣誉有着深入骨血的执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比武决斗,自然绝不会用别派的武功。所以虽然他身为种子高手,兼修数派武学,适才都只打算以西宁剑法应对。

可张子文是什么人?武当山上枯坐十数年的狠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没必要的东西。

庒品泉眉头微蹙,隐含怒气地对张子文说道:“张兄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张子文怔了怔,心说你傲然自持,我也就随你的意先出招了,怎么还说我看不起你?他微微一笑道:“不知庒兄所指何事?适才一招,我虽然未尽全力,但也用上了七八分功夫,总不至于我们一开始就得全力以命相搏吧。”

庒品泉却以为张子文在故意罔顾左右而言它,心中更是不满,沉声道:“品泉虽然不才,但总算得派内以及多位前辈栽培,些许眼光还是有的。张兄适才一剑,分明出自。”说到这,他顿了下,扫了张子文背后的楚可婧一眼,目光落回张子文身上时,显出几分讥讽。

不过他总算明白了这名mén大少的意思,原来是怪他用了别派功夫。他装出一副愕然的模样,说道:“庒兄此话我就有些不懂了,难道说这比武决斗,两方还得限定武功路数不成?那这样一来,和古代科举八股有什么分别,庒兄天纵之才,该不会如此迂腐才是吧?”

这话实在yin损促狭,搞得庒品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哑然无言。

“咯咯……”夏雨闻言早已笑得东倒西歪,风姿婉约处,倒也分外mi人。楚可柔面sè微红,搂着楚可婧手臂也是笑个不停。美人儿姐姐早知自己选的这个情郎心中毫无规矩可言,无言苦笑不已。

吴家众人反应截然不同。不管如何庒品泉此时总算是代表他们出战,张子文如此奚落,惹得他们纷纷讥讽喝骂。

这叽叽喳喳的帮腔声不但没带给庒品泉什么帮助,反而让他更加心烦。冷冷的环顾了身后一圈,总算让这些家伙闭住了嘴。他面sè显得愈发yin沉,冷然道:“张兄所言不错,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张兄如此心境,只怕落了下乘,事后落败了,可别怨天尤人。”

张子文很清楚他说的什么,不外乎就是指责自己这种近乎游戏的心情。只是,一定要严肃谨慎,斤斤计较,才算是上乘的心境么?我看未必。他淡笑道:“技不如人,当然只能怪自己。只是,真正见真章的,还是手上的功夫,而不是嘴皮子。”

庒品泉眼中怒sè一闪而逝,念及上次密林中莫名落败,念及这一年来的苦修,他厉喝道:“那好,就如张兄之意!”

话音落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龙yin之声,长生宛若蛟龙出水,自下而上,直取张子文咽喉要害。剑行之中,剑身蜿蜒游移,让人不禁怀疑它会随时改变方向,生出茫然不知如何应对之感。

张子文毫不迟疑,以变应变,身形后闪,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宛若风中的荷叶般,让人更难捉mo。如果沈山山在此,只怕会目瞪口呆,因为张子文此时施展的身法,就是他一mén冠绝江湖的秘技,虽然形上有几分欠缺,但内中神韵却几无二致。

庒品泉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自小受到的教导,养成的习惯,让他初一动手时仍然以谨慎为先。起先这招,依然只是试探xing质。宛若蛇信般钉着张子文游走一番后,他终于明白不下狠手,张子文依然会不改本sè,用这些八派的武功来糊nong他。

心念电转,体内苦修十多年的真气猛然爆裂开来,宛若ji流般奔行于体内奇经八脉,庒品泉的身形之速顿时提至巅峰,生生在不可能中一下迫近到张子文身前两步之间。

手腕急斗,一剑分三,三化为六,最后九道凛冽的剑光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田字型,直奔张子文xiong腹之间而来。道道剑光寒气森然,凌厉迅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剑为虚,哪剑为实,或者每剑都能给你致命一击。

此刻至少在围观众人看来,庒品泉是绝对想置张子文于死地。眼看九道剑影已到张子文xiong腹前一尺之处,形势千钧一发。

如此险之又险的时刻,张子文突然做出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他右腕一抖,人踪灭剑嗖的飞到楚可柔和楚可婧两人面前,静静的chā在了两人身前的围栏上,没有丝毫颤动,好像一直就停在那里一样。

旋即,他身体往后一缩,转瞬间就和庒品泉的长生剑拉开了近一米的距离,配合上他弃剑的动作,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心有畏怯,想避而不战了。

四周吴家众人几乎就要高声呼喊起来,大肆嘲笑这个没胆的家伙,原来是个金漆草包。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哑口无言。

身在局中的庒品泉可没有这些家伙那样的好心情。虽然被张子文以绝世身法拉开了距离,但以他的能力,依然可以追及张子文,以玄真九变给于其一击。

但他原本一切的计算,都以张子文刚才游走的反应为主。此时正是他剑势锋锐最盛之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行追击下去,招式用老的结果很可能无法给张子文带来致命的伤害,或者根本就伤不到张子文,搞不好还遭其反击。所以,他要立即变招。

如此轻轻一闪,就破去了他家mén享有盛誉的jing妙剑法,庒品泉真是闻所未闻,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不过张子文修为如此之高,也正ji起了他无穷的斗志。

然而正当他要变招之时,只见急速退却的张子文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扯住,一下定在了当场。这种极动到极静之间的变化,似乎完全违背了人的常识,比起刚才那巧妙的闪退更让人难以置信。

庒品泉心中大呼不妙,面前的少年,单以身法论,只怕可立足于当今江湖顶尖之列了。若换作一般好手,此时只怕首先想着的就是如何先闪避再说。但庒品泉毕竟身为年轻一代的翘楚,非同凡响。

他一咬牙,不退反进,九剑复归一剑,毫无huā巧的往张子文当xiong刺去,颇有些返璞归真的架势。剑身上注满了炙烈的真气,jidàng着四周的空气呲呲直响。如此一剑,大有一将突出,三军僻易的神髓,让人望而兴叹。

张子文嘴角边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除了伏击的那次,这次的这个对手,是他踏足江湖以来,最上乘的一个。都说知己难求,其实对手也是如此。

一缕寒光自他眼中闪过,双手微扬,忽而,一丝尖锐的叫声响起,起初只是微可耳闻,但刹那间就化作漫天遍地的啸叫,宛若狂猛的风暴突然出现在这片场地之中。

围观人中许多lu出痛苦的神sè,不禁弯腰蹲于地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寒青檬和梁斯雅被沈琉璃和楚可婧挡在了身后,手也被牵着,源源不绝的真气总算让她们没太感到不适。

庒品泉狂喝一声,长生剑左右急摆,分别刺向张子文收拢于xiong前的双掌。他全身的衣ku都往外鼓起,显示出他正在以自身的真气全力抵御着张子文的掌势。风暴倏止。毫无来由的,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围观众人面面相觑,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庒品泉当然不会有此感觉。此时他的心中,惊骇yu绝。一股几乎沛然莫可抗御的强大力量,将他身形往左侧扯去,好似那边突然出现了个黑dong。

不过名岂幸至,他绝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草包。自四岁就开始的苦修,进入联盟后各派的jing心培养,终于在这一刻显lu出他的力量。体内真气疯狂运转,同时左手往虚空中疾劈数掌,他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还是晚了点,他的身体还是往左侧倾倒了稍许,lu出右肩一片空档。一只拳头仿佛从虚空中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他右肩前方,简简单单的一拳,却给他一种幻变无穷,难以招架的感觉。

庒品泉也算了得,在形势如此危殆的情况下,他右手中的长生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倒提的姿势,金sè的剑柄极速上击,往张子文的拳头重朔而去。同时他的右脚鬼魅般踢向张子文左膝。上下jiāo击,反应之巧妙迅捷,让人叹为观止。

剑jiāo击,原本看似雷霆万钧的态势却只发出一声木块打中败革般暗哑的响声,反而两人下面对上的一脚却似卡车撞上了钢墙。

“嘣!”剧烈的响声震耳yu聋,jidàng而起的真气宛若滔天巨làng般往外涌泄而去。

啪喇!咯吱。

但凡没有高手坐镇的地方,全都遭了殃。正对大mén的那块照壁如蛛网般裂痕斑斑,让人不禁觉得大概再来阵风就非得倒塌了不可。而四周的廊道,瓦片洒落一地,除了沈琉璃楚可婧还有吴君奇他们几个所处的地方,围栏也纷纷断裂。

一时间,这个百年名mén的吴氏总堂所在,狼狈处仿佛遭遇了莫大的天灾**。这半个多世纪以来,家里大概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更糟糕了。吴君奇和弟弟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泛起一阵苦笑,默然无言。

庒品泉连退了十几步,每一步,都踩得脚下巨大的条状青石出现一条裂痕。待他稳住身形,右tui不住的微微颤抖,嘴角还隐现一条血丝。望着张子文的目光,闪烁变幻,复杂难明。

张子文也不大好过,同样连退了十来步才定下下来,xiong口起伏不定,只是他一路脚下的青石还完好无损。庒品泉扫了一眼张子文的脚下,默然片刻,脸上变得无比难看。抬头望着张子文,暗哑着说道:“张兄好功夫。”

张子文一边平息着体内有些煞气冲天的真元,一边微笑道:“难道庒兄觉得我的一条tui比你的一条胳膊还重要?”

庒品泉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嘴角微翘道:“最终还是没躲得过张兄的法眼,我怎么想的还有什么重要的。”

这人倒也洒脱。张子文心下暗赞,说道:“不知可否到此为止?庒兄,你我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还是说,我身上难道有庒兄很感兴趣的东西。本人自问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宝贝值得别人觊觎吧,哈哈。”

这话说的他身后众nv一阵闷笑,寒青檬双手轻搭在楚可柔肩头,轻笑道:“可柔,子文好像说错了,他不是还有你这宝贝嘛,咯咯……”

楚可柔登时脸红到了耳朵尖上,娇嗔不依的返身和寒青檬笑闹在一起,顿时让这个气氛有些紧张的大堂轻松了下来。

庒品泉略微带着写嘲讽的语气道:“若说张兄也是一穷二白之人,那天底下还有何人敢自称富足,别的不说……”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身后的沈琉璃身上。

沈琉璃似乎根本没发现他看了过来,一对美眸定定地望着张子文的背影,隐现出几分忧虑之sè。好像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刺痛,反正庒品泉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小说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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