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不周,请公子用此茶驱寒。”
“客气了。”礼多人不怪,这是从古至今的一套哲学。“这茶初闻虽有一股异味,但是饮下却是暖和而且还很香。恐怕不是普通的茶叶吧?”
“是姜和醋还有说不上来名字的草药,用其根茎熬制而成,能驱伤寒,现下饮此,当是最佳。”
也难怪,张仲景的著作名字就叫做《伤寒杂病论》,当然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咯。
“徒儿,取工具来!还有那五味石药,速速捣碎了拿进来!对了,将石英叫来,帮我稳住病人!要快!”
“是师傅,这就来!”童仆应了一声,转头致歉一句,立马急冲冲地走了入内。
林家仁环视周围,这里果然不如太守府后堂,要知道那里即使是在平时也有众多病患等候。现下,除了他以外此间也只有一人在席上坐着。
准确的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件裘衣将全身裹住,侧卧在席上,一个人就占了三张席子,面前还有两个火盆。而林家仁的到来似乎把他吵醒了,男子眼带不悦地了林家仁一眼就立即朝着门外打了手势,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位衣着朴素,但是容颜绝佳的女子,做足礼节之后,竟然当众给他拿捏起来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礼乐崩塌的东汉末年,公众场合的这种行为都是极其失礼的,甚至是荒唐放肆的!然而就是这种无礼的举动,男子脸上却没有半分尴尬的神情,相反还有些炫耀的意思,仿佛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林家仁眼里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横竖自己也不是古代人,对于这种公子哥没有节操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只是有些奇怪地了对方,最主要是妹子啦。
玲却感觉到一阵不舒服,拉着林家仁耳语:“要么咱们明天再来?”
林家仁点点头,起身欲走,却给男子叫住了。
“因为够了,所以想要回去了?”温柔乡中的男子突然高声说道:“其实还有呢!”说着,男子一把扯过了女子的手,将她拉了过来,继而大力拉开了她的衣襟,对其上下其手:“你好好着啊!回去告诉他们,我就伤风败俗了怎么着!别说是你带来的这种姿色,就是更好的,我都玩过!”
这人神经病吧?林家仁打算不理他,径直朝外面走,却发觉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玲一字一顿。
“告诉他们,你这种姿色的还是少送来为妙!”
哎哟,不得了了,刚才是没仔细听,敢情这货真的脑袋进水了啊,居然敢嘲讽玲!林家仁一玲这立马就要爆发的模样,赶紧凑到她面前,堵住她的视线,说到底这都是别人家,可不能随便打架什么的,而且估计门外站的那俩壮汉就是这小子手底下的人,这还涉及到一个收场的问题,于是他对着玲低声说道:“这家伙疯了,咱没必要和他纠缠,赶紧走就是了!”
“疯了?是啊,我是疯了!都是被你们逼疯的!”男子皱着眉头身体瑟瑟发抖,显然是怒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想着这里是别人家的话,估计得立马咆哮起来。“我就像只笼中之鸟一般,走到哪你们就跟到哪,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你们都一清二楚,就连这一次,好不容易选了个远离你们的差事,你们依旧跟来了!我只是陪弟弟来病罢了,你们还非要跟着进来!我能不能有些自由!”
哦~~~林家仁心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要做一些叛离的事情来抗争啊,但是人家妹子是无辜的呀……
“有了一个她还不够么?”男子指向了怀里的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们的探子,精挑细选专门送给我服侍我的探子!”
残念啊,林家仁意外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