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没兴趣。”
“咳咳,那个。”听着两兄妹你一句我一句连珠炮似的对话,旁若无人丝毫不受任何人影响地对着拆台,王粲觉得自己在这儿很有意思了,当下表明要参与进来。但是这俩人是能容许第三者随便插入的么?显然是能的。
王粲顺利插入之后,两人也不说话了,着病受青年一个人折腾,直到他没趣了,也有人来叫林家仁了。当即王粲表示必将再次拜访,便自个儿走开了。
“太守府乐师?他这名头可真够不错的……话说他知道我在哪住么,他找得到我么?他居然就那么说再拜访我了?难道他们这种人都是这么不可思议?”
“喂喂,兄长,你还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你的大公子找我们,啊不对,主要是你过去啊,你准备让这人继续等你说完么?”对于神神叨叨的林家仁,玲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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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是荆州的经济政治中心,地处荆北,与宛城不远,正是基于此当年刘表才和张绣联盟,实实在在地对曹操形成了威胁。宛城这个地方是曹操的伤心地,典韦之事相信大家很熟悉,就不在多提了,更何况现在张绣已然投降曹操。
从战国时代起,荆州就被称为蛮夷之地,到此时也没有多大改变,就连王粲这种高级文人在潦倒的时候都有点不起这里,称之为“荆蛮”。当然,这个词主要是指荆南,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比交州好不到哪里去的地方。
荆南人崇尚武风,以重峦叠嶂作为依托,在艰苦的土地上挣扎求存,那里的汉人,长期与当地的蛮夷部落作战,他们的历史就是蘸着血泪书写而成的。而荆北人则是尚文,这是逐步被中原文化所吸引的结果,一条长江将天南海北的各类人员集中到此相互影响兼容并包,作为荆北绝对中心的襄阳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尤其是东汉末年长达数十年的中原战乱,这里便成为了避难的最好地点(西川路太弯、不好走到,荆州可水路可陆路,地理位置又在正中而且口碑不错税收不高)。
襄阳是一种典型的巨城,外部设有瓮城,内里还有内城,刘表的太守府都是内城中单独的一个堡垒,可以说前前后后共有五层防御。即外围三十里到五十里不等,数量众多的卫星城市、镶嵌在襄阳城墙之上的诸多瓮城、方圆数里的外城、易守难攻的内城、绝对龟壳防御的太守府,更别说星罗棋布的驻军、在城墙上雷打不动的守城器械了。
比之会稽等城,襄阳就突出一个词——绝对的气派!
此外,襄阳还有个别的地方没有区域划分观念。比如城东住的尽数贵人,基本上属于大臣高官士族的聚居地;城南则是有钱人家的富人区,这个富并不等于贵嘛,再说商人地位又低,所以这里是一个相对和谐的区域,有钱,但是也不敢乱来,这就是大多数商人的现状,家道中落的士族、赚了几个小钱的平民、中层官员将领之类的人员,也都喜欢往这里钻;而城西就要混乱一些,有和谐就有不和谐,这是必然的,在这里是各类郁郁不得志的、有才没才的,此地龙蛇混杂但却非乌烟瘴气,更有人说,如果你没体验过这三处地方,那么你就白来了襄阳;当然,最重要的肯定是北面,太守府的所在地,刘表及其亲信的住所,那里是全襄阳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只是内城,处于整个襄阳的北部,至于外城,住的主要就是军属、农奴以及平头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