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算了,倒是你,你不在家里陪嫂子跟叔父来我家干嘛?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蒯越叔叔那么器重你!”
着趴趴熊的中枢神经已经有大部分停止工作,而另一部分也负责造梦,蔡轩说话自然肆无忌惮。
不用说,这俩一定是对十足的好基友,林家仁如是想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找点乐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蒯祺明显跟蔡轩不在一个量级上面,他们蒯家可是以谋士著称的,他可不认为林家仁从头到脚真的就罢工了,只是笑笑一手挽过蔡轩的脖子,拉着他低声道:“这个嘛,咱们进去说!”说着拉着对方走进了一旁的偏厅。
“卧了个槽,难道他们要去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么?”林家仁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不禁大讶,刚才蔡轩那句“陪嫂子”好像怨念颇深的说,此刻该不会便是那蒯祺的安慰时间吧?
嗯,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大戏啊,林家仁睁开眼睛,正好四下无人便靠近了他们俩所在的偏厅,蹲在了门口,发扬了偷听偷的人道主义精神,调动了全身感官全神贯注洞悉着里边的一切。如果此时此刻非要给他一个技能的话,他愿是三国志里面的——“洞察”。
蒯祺找蔡轩,一则顺道前来他顺便叙旧,也就是提些陈年往事两厢一乐;二则跟他讲些见闻,由于蒯祺年龄大些,这会儿都二十七八了,因此做官已有些时日,为人更是学得其父其叔的圆滑中庸,更兼智商本就不低,所以官场之道自然风生水起,而立不到便以身居功曹从事一职,而功曹从事便是管理那人事选拔考核之佐官,趣事自然不少。
三则便是陪同叔父蒯越商量要事。
“叔父已说得主公同意,的卢先好好休养数日,待到迎接刘备凯旋之日再行乘坐。”蒯祺的眼中闪着精芒。
“如此,便可栽赃刘备了?!”蔡轩显得有些兴奋,但想了想又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州牧大人宅心仁厚,只怕……”
“哼,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咱们这几日务必要将这条消息传的街知巷闻,到时候城中百姓皆知的卢乃是刘备所奉,那么他便不能抵赖了!”对于刘备这个外来户,荆州的两大家族都有些忌惮,甚至还有些恐惧,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想要处之而后快了。
“计是妙计,可是以刘备之威望,咱们拿他也没太多办法,要知道不止新野,就连这襄阳,刘备所至之地,民心所向如溪流汇河一般无二。咱们要是就以蓄意谋害州牧之罪杀了他,必定难以服众的!”能说出这番话来,蔡轩也不简单啊。
蒯祺望了望对方一眼,随即笑道:“轩,你不愧是蔡瑁大人的儿子呢!”
“哪里哪里!”
长达三分钟的互相吹捧互相谦虚差点没把林家仁给听得吐出来,好悬没被恶心死,不过为了情报还是得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