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呀,别哼来哈去的,这么一直抱着双手挡在胸前可是很不美观的,而且——你不累么?
见林家仁没说话,玲不满道:“我在那边忙前忙后的,你可倒好,不负责任的就钻到酒家喝起酒来了!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次两次了!”负责任?林家仁一听这三字眼睛都亮了,玲啊当哥哥的不会让你失望的!所谓翻旧账的行为真是……太可爱了!
玲说的自然是在临湘给魏延帮忙的事情,现在结合前后想起来,玲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跟错了人?
一旁却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呃,咱们不是约好在那接头的么?而且人家送我……”
玲的眼睛都睁大了是平时的两倍有余,她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跟着的人!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送?那明明就是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张平好像还有受虐潜质似的,对于林家仁随后的胡扯竟然露出了些许崇拜的眼神!真他喵的邪门了!
随后,玲便向林家仁表述了她当梁上君子的一系列辛酸的过程,诸如其间上房揭瓦若干,踩破豆腐渣屋顶数平米,躲过府中恶犬的骨头,还是不知道谁扔出来的调/戏狗狗的那种,这些咱们就略过不表,以下进入真正的正题。
话说当时林家仁所在的会客厅二这边厢是小辈们专门用来忽悠林家仁的,准确的说是蒯祺在蔡轩和林家仁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前来忽悠林家仁这个可能的敌对势力奸细的,顺道,注意用词,顺道连蔡轩一道瞒了。那么这是谁的主意呢,不用说也知道此计出自蒯越了,这个被曹操形容为“吾不喜得荆州,但喜得蒯异度也”的奇谋男子。
这是玲在会客厅一的屋顶所听来的消息,在那里坐着的两个男人,便是刘表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形——蒯、蔡两大家族联盟了,那么无论继承人是刘琦还是刘琮,荆州落入他人之手的时间便不期而至了,这点政治觉悟人家刘表还是有的。所以此次碰面属于暗地里进行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俩商量的自然就不是蒯祺说的那种小儿科了,正如林家仁所料,明刀明枪杀刘备那是不可能的,“遁走”技能可不是白给的,除非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运气好到爆他们能使什么法子弄开贴身保护的张飞和赵云,否则一切免谈。也就是蔡瑁蒯越现在还没想到触发马跃檀溪这个事件的那条计谋,否则可就难说了。但是杀刘琦可就不同了,只需要在迎接仪式上弄点手脚,彼时因为早归而处在刘表这头的刘琦肯定是要跟着他跌马而伤的父亲一道离开的……这才是主要目的,刘琦没了的话,刘备说什么也翻不了天,更何况后面还有杀招。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那的卢马难道还可以跟他们串通说什么时候发狂就什么时候发狂么?”
“我听到他们说,有一种药可以控制发狂的时间。”
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真是长见识了。而林家仁更好奇的却是,刘表为毛就要听他们的,当天不坐那匹马不就得了?一切计谋的发源好像必须是他骑的卢马才可以触发的吧?
玲的回答却是“不”,所谓计划嘛,又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套呢?人家蒯祺来忽悠是为什么,还不是确保这计划万无一失嘛!如果他说的这计划真的传到了刘备耳朵里,那么不用多说这叫庞冲的肯定是奸细无疑,顺带将刘备往坑里带,也就是说他肯定会把自己的护卫做的周全,同时会提醒刘表注意马的问题——那么就在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从他们军队里杀出一批人来会怎么样?而且四周还有配合,顺利的话刘表连同刘琦一并剁了……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既然杀不了你,那就搞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