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仁的应对也只是苦笑连连,有气无力地说道:“将军,还望让我将功折罪!”
文聘却是冷哼一声,半带嘲笑半带怜悯:“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将功折罪?只怕孙安也是在到处寻找你这个叛徒吧?”
“可是我知道,真正的孙安、在哪里!”
沒想到林家仁信心十足的表情确实将文聘给蒙住了,他的好奇也是下意识而为之:“哦?这个是假的?”文聘的身子不由得朝林家仁倾斜了过去。
“沒错,但其真身所在,我只可告诉将军一人!”林家仁顿了顿,道:“只望此役之后,将军能携此大功为我争取一事!”已被移去地上的林家仁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仿佛再说下去就要不行了。
“说、你快说!我答应你便是!”文聘暗忖:这孙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这么死命的追赶却还是让她给逃掉了!是什么时候呢?对了,这波人拼命的状态应该是來断后的,真正的孙安或许从别的地方走了!
文聘的迫切心情以及对方的惨状让人毫无防备的靠近了对方,却不知是死神在向他招手。
“我告诉你啊……”林家仁的一只手搭在了文聘肩上,勉强从地上坐了起來,一字一顿的道:“其实,你中了…苦、肉、计!”按理说与此同时林家仁的暗器应该出动了,但惊愕万分的文聘却发现对方除了按着胸口以外压根就沒什么特别的行动。
唔,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他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刺杀自己?耳边继续传來了林家仁的话:“其实,刚才……”行军多年的文聘,这才发现一个问題,军医说他伤得重,怎么这个伤口……
蓦然间,叮叮叮叮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扑哧扑哧扑哧随即传來,文聘不可置信地着林家仁骤起的微笑,缓缓将视线移了下去,放在腹部血染的右手,逐渐变得模糊的视线,他用的暗器是钢针……茫茫多的钢针、钻心似的疼痛,还有对方手中那个不知藏在何处的盒子!明明就已经很小心的搜过他的身了,明明就已经确认他伤的很严重了,明明就……
忽然,文聘似乎到了一旁军医那惶恐的表情,是了,他们俩好像有过低声交流!女马的,一定是他买通了他谎报伤势!不对不对,搜过身的他何來的钱财?
文聘想的也不错,钱财嘛反正是晚上丢地上你也不见嘛,而且送他林家仁來的那群人可是沒有给他搜身的,得了好处自然会卖力的咯,而且林家仁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他们为自己做件顺水推舟的事情,让他们帮自己去博得文聘的同情还算不难吧?
至于苦肉计,林家仁可不是黄盖,才不舍得挨那么些实打实的板子,战场上要说什么最多,人呗,除了人呢,就剩血了。不过口子什么的还是得稍微弄得真切一些,就这样林家仁都已经是叫苦连天的了。
着文聘渐渐不支跪倒在了地上,林家仁也不禁自嘲了起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之前还那么怕疼……不过也不错哦,临死还能拉个名将垫背,也算是物超所值稳赚不赔啊!
说起來,还是得感谢那伙刺客啊,苦肉计加斩首行动,这招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