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逃跑的人儿过的怎么样了,林家仁拿着手中的报告书想着,嘴角不禁泛起了微笑。
这尼玛,是个什么地方。
总感觉到处都是残破不堪啊!脏乱差就不提了,这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怎么这么近,而且还很矮,上去比人高不到哪儿去。
运气真心是背到了极点。
弘咨现在回想起來,之前的遭遇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可是他还痛苦地清晰地知道,这玩笑他喵的还在继续。
不是说好的两人一马一路坦途一天一夜就能走到安全区域了么。
呃,真要说起來的话,到现在为止,惊悉了柴桑城不可告人的秘密,顺便抢來了人家传令兵的马之后也沒到一整天就是了。
清晨的不知道第几缕阳光,不耐烦地打在了一副小受样的弘咨脸上,他显得有些虚脱,本想找户人家坐下來,再也不用啃那难以下咽的干粮,好好地休息一下,谁知道这里就像是受过什么劫难一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弘咨的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这些时不时地冒出來的水贼们也忒可恶了点,还以为他们专注跟官军纠缠去了,结果是半路上遇见劫道的,人王叔为了自己都不惜殿后了还把马让给了自己,好不容易跑到了村落居然也是被洗劫一空的……这可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里应该沒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弘咨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凉,自语道:“他们,应该不会去而复返了吧。”他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似以往那般身边还有人可以依靠,如果沒有预料错的话,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还好,这个村庄已经是非常靠近豫章北部边境的标志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放弃,否则不仅是对不起殿后的王叔,更是对不起自己的隐忍。
可是,正当他暗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却再一次被打劫了,來山贼光环什么的,也不是林家仁独有的。
这群亲切可爱的人,一就是老手了,二话不说直接围上來一边喊“别动”,一边开始搜身,,这年头的社会风尚就是好,他们主动帮弘咨减轻行李重量不说,还知道他累了要帮他宽衣解带。
三下五除二连个裤衩都不剩,弘咨瞪大着眼睛着脖子上一左一右两把砍刀,就这么直接被扒光了,估计这群淫平时过的也不怎么样,连弘咨为了不引人注意而穿的麻布衣服也不带放过的,又或者是之前对村庄的劫掠实在沒捞到什么好处,这才在此蹲点,以期能够遇上自己撞上树桩的兔子。
好不容易遇上个人,当然要好好地为他“服务”一番咯,可是,当他们搜刮完他全身之后,除了块玉佩都沒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值钱的东东,甚至连铜钱都沒有一枚,折腾了半天却沒有相应的收获,就像是付出了一切都还当不成接盘侠一样,大失所望之下当然要把气撒在某个悲剧人物身上。
对方很生气,后果可能很严重,弘咨当机立断表示:“别杀我,我家里很有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重金酬谢。”此类云云,自然是不能够取信于人的,人家凭什么信你,弘咨也只好接着说:“这块玉就是价值不菲,不信你们去城里的饰品店,肯定有识货的人,它能证明我的价值啊!”
“为人民服务”的好汉们商量了一会儿,总算是给出了让弘咨松一口气的答案:咱们就暂且养着你个吃闲饭的家伙,要是你丫有一句假话,等着你的就是个“死”字。
命保住了,暂时就别求其他的了。
此情此景,弘咨倒也得开,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对方只为求财,那就好说,自己无非是当了个肉票罢,至于他们会不会撕票,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先稳住他们,再趁他们不注意伺机逃跑,嗯,就这么定了。
干他们这行的,大多属于放纵无度的,捡了个玉佩拿到最近的县城去卖了换钱买酒喝,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得亏是这样,否则弘咨又怎么能在当夜找到空当,拿回自己一身似乎已经变质了发霉了还伴有尿骚味的衣服,然后“依依不舍”地跟他们眼泪汪汪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