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抬着手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周身,有些委屈地道:“这些,还有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伤啊,不信,不信大人可以让人来验伤!”
“真作假时假亦真,你完全可以自残以获信任!怎么了,计谋被我穿,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家仁眉毛一挑,气势逼人龙起洪荒全文阅读。
“大、大人。”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他说道,“那个、那个红色的印章应该能够证实身份才对啊!”
“印章?什么印章啊?”林家仁打算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啊?奇怪了,那人明明说有的啊,还说只要大人一到那个就明白了……”
热锅上的蚂蚁,应该就是这个词无误了。那人的脸本就肿胀,现在更是凑到了一块的样子,别提有多搞笑了。
“好了,我信你了!不过尚有一事不明:大船之东,我有去过大船停泊的地方,那东面好像除了海水就没别的东西了,你能否先解释一下?”
林家仁是随便说的,他哪分得清东南西北啊,不过就是想作最后的试探罢了。
“啊?大人在说什么?我只是受了人家的拜托才给您传个信而已,至于让我带信的人想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那人抓了抓脑袋,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信已经送到了,要是大人没事的话,我能不能离开了?”
“嗯……等等,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林家仁才想起来问对方的情况。
“呃,昨儿夜里被,被这位姑娘给、给打的……”
“哈?”林家仁盯了一眼玲,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啊,难道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又或者面前的这家伙就是……
没错,他就是这个商人的护卫之一,参与了昨晚追回小贼的行动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不过千雪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来传递消息?是不是对她来说他很可靠?
疑问充满了他的脑袋。
“你叫什么,是怎么认识她的?”
他叫薛强。两年多以前,在会稽城外的小村捕鱼为生,恰逢千雪落难其间,便朝他们伸出了援助,后来自己也变得不济,千雪发觉之后为了不给他负担也立即断绝了联系,其后不知怎地,突然有一日她的随从找到了薛强,给了他一笔钱,他便舍弃了渔民的工作,跑来了这么一个地方做点小本生意,不过他并不是这块料很快就亏了个干净,不过幸而遇到了本地商人,他及时出现接济了薛强,阴差阳错一般他便在对方手下当一个不称职的跑腿。
总觉得一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能说“及时”二字用的准确,可不是么,哪有那么刚刚好的事情啊,你这前脚跳楼大甩卖清仓,他那后脚就来当接盘侠,林家仁敢说,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存在!
不动声色地听完对方的故事,林家仁只是微微摆了摆头,轻叹道:“可我见他昨天那个样,应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薛强浑身一震,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言语,心道他多少也算自己的恩人,可不能做些对不起他的事情。
“行了,有难言之隐就算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反正那个商人现在也被关着,还有你们想抓的那个人,也在我这里。既然你能送信来,就肯定知道我是谁了,在会稽能让我放弃调查的人,哦,我想想,嗯,你能告诉我一个么?一个就行!”
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林家仁完全就是牛哄哄的快拿鼻孔人了,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会稽的最高行政长官顾雍军事长官吕蒙,他都跟林家仁属于互不统属,谁也管不着谁的情况,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是谁?说实在的薛强还真不是很清楚,当时也没打听太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大人姓林,是从柴桑来的。而他在余姚等了很多天,才把这人给等来豪门撒旦——索欢无爱。若不是与千雪等人有旧,他也是不可能冒着被扣上“里通外国”帽子的危险为一个海外之人传信了。
现在还要听他的疯言疯语,真是让人受不了。我管你是哪个呢,我只知道那人的后台很难缠,你应该有的受了。
“是是是,大人。那么现在能让我离开了么?”
薛强的态度让林家仁大为光火,不识货的东西,走!赶紧的!也不想多对方一眼,挥了挥衣袖,算是同意了对方的离去。
“诶,不对啊玲!你们抓了那个商人,怎么他的手下还可以逍遥法外?”要知道堵截官员可是重罪,更别说还想打人了。
“‘审判前须首恶羁留,小恶者可改之’。我听说这是你家主公改革后的法律,怎么你不知道?”
“啥?”
“我他们也没啥本事,就只扣住了他们追的人还有那个商人,应该问题不大吧?”
“只要你不嘟着嘴让我以为是我在欺负你,问题就不大。”
“讨厌了,又调笑人家!”
“哎哟,我的鸡皮疙瘩怎么一地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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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了,那叫一个乐此不疲。没羞没臊的限制级画面就要揭开它那神秘的面纱了?
想得美呢!
“报,报告大人!”
林家仁饿虎扑食的动作随即只能停留在了半空中,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胸中的火焰顿时喷发了出来:“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么?你娘没有教过你做事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