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巫蛊之术可以说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在郊外布置了一个小型七星坛,然后将林家仁交给了他们“父女”,自个儿就远远地看着。
反正医官们是对林家仁的昏迷束手无策了,让他们來试试,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节奏了。
接下來就是玲一连串具有民族风情的舞蹈,她开始围着台上摆放的林家仁,像个神经病似的翩翩起舞。一边跳,还一边朝林家仁洒着“圣水”,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旁人听也听不懂的“咒语”。
“这似乎是來自巴蜀的祈祷仪式?”
你还真别说,人家曹操还是见多识广的。
“是的主公,应该是从先秦时期流传下來的巫舞。”
张辽赶紧补充道,难得玲都來许都了,还找到自己帮忙,这次说什么都要积极一点才好。
“难怪跟咱们中原的方士之流差之大异了,也无须吞服丹药,希望名符其实才好。”
“主公放心,不久前犬子大病一场,也是亏了玲的帮忙,才又生龙活虎的!”
“哦?当真如此神奇?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如果行的话,让他來给自己治疗头风还有仓舒的怪病,那便是极好的!
仪式已经进行的五分钟,林家仁躺在冰凉的石台之上,已经有些受不了了。难怪玲之前告诫让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的说,甚至还拿了些药末出來说是催眠用的。
当时自己还拒绝了人家的好意,敢情是有这么一出啊!
现在就是煎熬和痛苦了,好在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下拉的嘴角,只有玲一人能够见到而已。
一直这么看下去也不是个事,十多分钟之后,曹操也有些等不下去了侧过脸去忍不住询问还有多久,张辽嘿然一笑表示,至少一刻钟,情况严重的话可能要一两个时辰。
然后,曹操果断决定走人,他表示有你张辽这个沒事人看着就行了,老夫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就不奉陪了。于是留下张辽一人,自个儿回城了。
张辽的话肯定有一定的夸张成分,真要说的话,玲立马结束所谓的“巫舞”,然后让林家仁神奇地苏醒过來都行啊,张辽这话显然是按照玲的要求來说的,否则你当她一直又唱又说的不累啊?
又不是开演唱会的歌手,干嘛那么卖力?
曹操走后,她就改路子了,唱完了“快歌”就该轮到“慢歌”了不是?
于是她也不动了而是盘腿坐在林家仁旁边,念咒的声音也沒那么大了,其实根本就只是张口无声而已,,这一招是用來对付留下來那些看场子的小白的。
到后面,玲甚至连嘴巴都懒得动,干脆坐那儿闭目养神混时间了。
就这么持续了半小时左右,玲终于完成了祈祷的仪式,一步一步地从七星坛上跳了下來,“义父,你现在可以让他们把人抬回去了,十二个时辰之后,他自会醒來!”
张辽心说真的假的啊?无论怎么看,你们唱双簧的几率都颇高啊!不过既然答应帮忙了,就算是猜到对方的心思,他也不会去戳破,而是煞有介事地就去通知人员行动起來,将林家仁搬走,风吹日晒的呆着也难受。
“接下來,就请义父帮我,以救人一命为由嫁入林家为妾了。”
“呃,这个急不得。至少得等丞相爱女完婚,我才好作此提议啊。”
“呵呵,我猜那自是不必的。可能不久之后他自己就会來提亲的,到时候可能还会给你添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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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时分,随着窗外鸟鸣声响,林家仁真的醒了过來。
“水水……水!”
学着电视剧的模样,林家仁有气无力地大呼口渴,引來一阵强势围观。
“醒了?他真的醒了?”
激动的除了曹操以外,便是两位差点沒嫁成的新娘,这回他们就是一起來的了。
同样表达了自己欣喜之情的,还有几天以來都是谨小慎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关自己禁闭的曹植了,现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來对方沒死,自己也不会遭受到更大的惩罚了。
只是,当林家仁神智失常的传言飘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才刚刚放下的心就又一次提了起來。
听说他一醒來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找“梦中女神”,于是就将自己的住处掀了个底朝天,连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岳丈都不理。
传言说他是中毒颇深已经影响到脑子,希望父亲不要把这帐算到自己头上才好。
算是如愿以偿吧,曹操一看这事情不对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辽那个收养的女儿,于是让人去了趟张府,将父女俩都请了來。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治好人的么,何以其人神志不清?”
张辽正要答话,却被玲抢了先:“敢问大人,他可醒來了?”
“人醒了,可却疯癫了!”曹操沒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就对了!我保证的是让他醒來,可沒说其他的,既然人醒了,那我便是说到做到了!”
“此乃何意?”
“人我可以继续诊治,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闭嘴!”张辽惊的汗都出來了,“主公,玲她年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还请主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