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头,其余四位使节都一一站起来回话,话虽不同,意思却是一致。早在行馆之中,他们就已经达成了默契,共同进退才能让他们此行有最大的收获,和之前的敌国合作又有何妨,这大争之世从没有真正的敌人和朋友。
“多谢几位兄弟盛情,寡人甚是感激。”周室依然存在,被周室所分封的诸侯便是兄弟之邦,赵王丹以兄弟相称,直接让使节们难以启齿。
“我王与赵王有兄弟之谊,还望赵王赠我王几分石涅。”没有理会赵王丹话中的深意,魏国大夫韩涸直接说了一句。能成为使节,第一个要求就是脸皮厚,被埋汰几句只是小事而已。
“哦,魏王只是要几分石涅?”赵王丹戏谑地看向殿中的韩涸。
“只需赵王得一石涅,赠我王几分便可。”韩涸随之补上了一句,一脸正气地看向王座上的赵王丹,忍气神功已然出神入化,毫不为外物所动。
“狂妄。”听了韩涸的话,殿中右首的一位将军拍案而起。
“我大魏带甲五十万,有何狂妄?”转头看了一下那位将军,韩涸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嚣张至极。
韩涸话音刚落,其余几位使节都有点错愕地看了过去,这和他们当初商议的不符啊,这是在**裸地激怒赵王和赵国群臣。
“大胆。”
“狂妄。”
“住口。”
……
见一个魏国使节如此嚣张,赵国群臣立马坐不住了,尽皆拍案而起,怒喝着看向韩涸。
握着旄节的手紧了紧,想想那深仇大恨,韩涸按捺住心中的慌乱,一脸正色地看向赵王:“敢问赵王,此乃赵国待客之道?”
挥了挥手,平复臣属的怒气,赵王丹淡淡地看着韩涸:“赵国待客之道自然热情,只是客需是客,若非客,何需招待。”
“我代我王前来恭贺,自然是客。”听了赵王的话,韩涸心中松了一下,他还真怕赵王一怒之下将他驱除。
“既然是客,便要遵循客人的规矩,如若不守规矩,我大赵并不欢迎。”见平陵君和诸位重臣没有开口的打算,当了半响看客的李御插了一句,总不能让他们大赵的王和一个使节争论,那也太丢份了。
“我方才所说,我大魏带甲五十万,乃是让赵王知晓,我大魏所需石涅之量。”没有再激怒赵王,韩涸可不想做一个君王盛怒下的牺牲品,他的仇还未报。
“我大秦带甲百万。”
“我大楚带甲八十万。”
“我大齐带甲六十万。”
“我大燕带甲五十万。”
听韩涸提起正事,其余使节也没法再装聋作哑,一一报了出来,孰不知这样形同逼迫。低着头喝酒的韩涸嘴角微微一翘,大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