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星君法降寒舍,逢春迎接来迟,赎罪赎罪!”大步走来一面说着一面连连拱手,态度谦和恭谨。
那高个红脸道人却不耐烦,挥手道:“哪里来的星君,也就在这小仙界里厚颜自擂。若是去了赤明和阳天不被笑死也被人打死,也就一浮空山上称尊,星光不能投射凡界,受那万家香火,自身又不能出入这小仙界,连去那和阳天没有符诏亦不能往,还称什么星君?走,走,走,进去再说,别都杵在这里丢人。”
其他三人好像比较熟悉红脸道人,面露苦笑,对逢春道:“道友不必介怀,我们这兄弟生来就是这直肠子脾气,往往得罪了人。”
逢春笑道:“这位道友心性耿直,天真烂漫,说的也是在理,逢春初来乍到也不懂得规矩,四位道友快快请进。”这天真烂漫一词用得似乎……
几人向内行去,那白脸老者边走边对逢春说道:“我等初来拜访本该递上名帖,只是道友宫中清冷,也无侍役,只得出声叫喊失了礼仪,还望道友勿怪。”
“道友太过多礼,逢春刚从下界而来,本不懂得此间规矩,还怕怠慢了道友。来来来,到得里面还望道友为逢春仔细讲讲。”逢春笑着回道,逢春性子虽然略有孤僻,但生在官宦之家,待人接物亦不生疏。
几人入得殿来,只见四壁横陈空无一物,只殿中有一高座。逢春面现窘迫,虽为主人但非主仆,哪有自己高坐,客人阶下站立的道理?
那红脸道人哈哈大笑道:“果然这青螭星是一如既往的寒酸。”逢春听得此话似觉不妙,如何用一如既往来形容?
“四弟休得胡言,道友新近飞升,又非本界天人得道,在此间又无跟脚,哪里有时间置办家私?”那白脸道人见逢春思索之色,以为逢春心下置气连忙呵斥道。
红脸道人不敢在说,晒晒的走到一边站定。
黄脸矮道人亦说道:“我等兄弟知道道友初来,肯定没有时间置办杂物,特从宫里带了一些与道友,算做礼物,恭贺道友飞升上界。”说着把袖一挥,几道光华飞出,落于殿中化成一青玉案几,几张蒲团。案上仙果美酒成列。
逢春也不矫情,哈哈笑道:“倒是有劳几位费心了,置办得这般周全。多谢!多谢!”招呼几人坐下,闲聊了起来。聊了一阵倒也觉得宾主相宜。
这四人本是异类草木得道,小空灵仙界散修出身。同时得一道书,多年一起修道,结为兄弟。只因也无根脚,又是草木精华之体,颇受人欺辱,愤而领了神职,入了瘟部。白脸的为长,唤作本尘子;青面为老二叫做木尘子;黄脸的叫蕾尘子排行老三,最后那红脸的老四叫做实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