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眼门口的四人,又看了看凌睿神色自若的侧脸,心想:看来白家的人都在,这样最好不过了,省的她浪费唇舌。
“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凌睿跟唐诗诗礼貌的喊人,看着四人脸上滑过的丝丝尴尬的笑容,凌睿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谱。
白梓盺,孙晓芬,白凤菊跟权旭升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目光落在了凌睿跟唐回事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身上,不!确切的说是落在了,周虎与冷茂林拖拽着的那个“丑女”的身上。
凌睿有一挥手,周虎跟冷茂林已经明白了凌睿的意思,他们两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面目全非”,仍旧昏迷不醒的白茉给拖到白家的屋子里,然后不客气的一把丢在了地上。
白老爷子看着白茉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自己的面前,气的鼻子简直都要歪了。
“睿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对着刚一进门的凌睿吼了一嗓子。
白老爷子虽然跟唐诗诗有过约定,也确实决定不会再管白茉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个,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就将人给打成了这样。
就算白茉再罪有应得,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也不该背着白家动用私刑。
“白爷爷,你可冤枉我们了,白茉这幅样子,可不是我跟凌睿两个人动的手!”唐诗诗一眼就看穿白老爷子心里在不高兴什么,抢先说道。
听了唐诗诗的话,白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做事有分寸的。
“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暖心打算不跟少白去领证了?”孙晓芬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白茉,奇异的没有升起怜爱之心,她的心底现在甚至连一点点的同情之心都没有,大概是白茉那次想要毒死她的事情,让孙晓芬彻底的寒心了吧。
“暖心不打算嫁给少白了?”唐诗诗听到孙晓芬的话先是一怔,后来也想通了,暖心大概是因为梁月险些流产,迁怒权少白了。唐诗诗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茉,心想权少白这次可真是冤枉。
“诗诗,你可一定要劝劝暖心,少白对她可是死心塌地的,这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白凤菊心急的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求助着说。
“白阿姨,暖心也是喜欢着少白的,这事我会劝着点的,你说得对,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只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既然暖心跟少白决定将好日子押后几日,就由着他们吧。”唐诗诗安抚着白凤菊说道。
“可是——”白凤菊还想说些什么,让唐诗诗好好劝劝君暖心,今天的日子可是她查了黄历的,说是大吉,适宜嫁娶,怎么会不是好日子呢!
“凤菊,婚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你先听听诗诗丫头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白老爷子打断白凤菊的话,将话题绕到白茉的身上来。
“白爷爷!本来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大家休息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唐诗诗说着,皱着眉看了一眼孙晓芬跟白梓盺。
孙晓芬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忐忑不安,她神色不安的问道:“诗诗丫头,有什么你就直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这么敏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她不知道一会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孙晓芬会是什么表情,能不能承受的住,心里忽然有些担心。
“白茉的身份拆穿了没?”不等众人开口,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还有一道清爽的女声。
客厅里本来就安静,白家的人都在猜测着唐诗诗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此刻听到有人说拆穿白茉身份的话,不由得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
莫悠悠一进门就受到了白家人的注目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然后身子往旁边移了移,为身后的君慕北,让出道儿来。
君慕北看了眼客厅里的人,目光不悦的扫向唐诗诗跟凌睿,礼貌的跟白家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悠悠也忙不迭的跟着君慕北坐了下来。
“诗诗?什么身份?”孙晓芬的心被莫悠悠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悬在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孙阿姨,这件事,我也是今晚无意中才知道的。”唐诗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白茉极有可能不是白家的孩子,听说当年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被别人给调换掉了,至于事实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白茉应该会知道。”
“你——你说什么?!”白梓盺听到唐诗诗的话,激动的喊了起来,而客厅里的白老爷子跟白凤菊,权旭升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都呈现出五分震惊三分迷茫跟两分不敢置信!
出乎唐诗诗意料的是,孙晓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镇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这段日子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诗诗丫头,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兹事体大,白老爷子一时间拿不准,不放心的问道。
“白爷爷,我这里有段视频,你先看下。”唐诗诗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拨弄了一会,将手机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
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白茉跟徐曼琳说话的那一段,白老爷子看着白茉脸上那些扭曲的丑陋表情,再听到徐曼琳时不时传出痛心裂肺的喊叫,心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竟然是这样?!我早就说吧,这孩子不像我们白家人,没想到还真被我说对了!”白凤菊站在白老爷子的身边,看了一会视频,说道。语气里的兴奋之情,洋溢满怀。
“怎么会?”白梓盺受不了打击的跌坐在沙发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而他们的亲生骨血,竟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知所踪!
“我的孩子呢?我真正的孩子呢?”一直面色平静的孙晓芬,突然激动的扯着唐诗诗的胳膊,双眼饱含希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