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我是不是特别虚伪?明明是我开枪,将沈赫学长伤成这样的,现在却在这里哭天抹泪的矫情。”唐诗诗摸了一把眼中涌出的泪水,自嘲的说道:“鳄鱼的眼泪!”
“傻瓜!你忘记了?是沈赫先向你开枪的!你只是出于本能的自卫反击。”凌睿看着唐诗诗哭红的眼睛,劝说道。
“你说的也对哦!是他先向我开枪的!”唐诗诗想起这一茬,心里好受了一点,不自然的笑笑。
“这就是了!你没受伤,不是因为沈赫没有杀你的心思,而是因为二哥他们赶到的及时,救了你,沈赫受伤,是他技不如人,命该如此!”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揽紧怀里,看着前方说道。
“你说得对,从今往后,我们要跟沈赫学长划清界限,大家各为其主!”唐诗诗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神色恢复了冷静。
“嗯。幸亏你没受伤,不然,现在痛哭流涕的就该是我了!”凌睿看唐诗诗想开了,笑着打趣道,这些天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想起沈奎说要将自己杀死,要让凌睿痛不欲生,抹黑君家的话来,心里又燃起愤怒,痛恨起沈赫来!
她窝在凌睿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凌睿的脖子,对着凌睿保证道:“老公,我今后再也不瞒着你单独行动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身边。”这些天,她一个人住在沈赫的宿舍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睡觉都睡得不踏实,特别怀念凌睿的怀抱。
只有这里,才让她安心,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
而沈赫,从今往后,只是敌人,她不会为敌人,流一滴眼泪。
“这下明白了爷的重要xing了?”唐诗诗这柔柔软软的几句话,让凌睿觉得无比的受用,这么多天的孤枕难眠,能换来小野猫这一刻的认知,也值了!
“嗯!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唐诗诗说着,用力的在凌睿的菱唇上吮了一下。
凌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已经被空旷了许久,现在这朝思暮想的柔软就在怀里,而且小野猫对他又是告白又是亲吻挑逗的,这分明就是勾引的节奏!他要不要就势将人给压倒呢?
“最重要的?”凌睿挑眉,看着唐诗诗目光灼灼的问,一边等着唐诗诗的答案,大手一边一点点慢慢的像唐诗诗靠近,看着一身葱绿军装,俏生生的双臂环着自己的唐诗诗,凌睿觉得自己被***了。
“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在感受到凌睿不规矩的大手的时候,唐诗诗红着脸将凌睿的爪子给拍开,气嘟嘟的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规规矩矩的坐好。
人家在告白呢,这么严肃这么认真这么美好的时刻,可是这个老流氓脑子里此刻却只有精虫!
凌睿装腔作势的揉了揉自己并不疼的手,看着唐诗诗,浑身都是有缘的气质。
多好的气氛!小野猫每次都这么煞风景,点了火又不灭火!
凌睿苦bi的看着自己鼓鼓的一大包,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晚上再好好收拾你!”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恨恨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副又气又恼又无奈的样子,终于绷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凌睿看着某个无良的笑得欢乐的小东西,恨恨的磨了磨牙,只希望晚上快点到来!
唐诗诗回到君家的时候,君家一家人都回来了,就连凌老太爷跟唐国端一家子,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唐国端之前在凌睿的说和下,总算是原谅了凌老太爷,如今已经认祖归宗,就等着唐诗诗回来之后,举行个正式的仪式。
不过虽然唐国端原谅了凌老太爷,也同意了认祖归宗了,但是却还是姓唐,为的是纪念自己的母亲,凌老太爷也爽快的答应了,他已经活的明白了,对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再纠结,他现在最看重的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不管儿子姓什么,最终都改变不了他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事实。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屋,就看到君慕北别别扭扭的坐在距离大家好远的一张椅子上,严重的脱离了群众,跟个犯人似的,耷拉着脑袋,而他对面的沙发上,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唐诗诗注意到大哥君皓东此刻正坐在君老爷子身边,看着君慕北那副熊样,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温和的笑意,而莫悠悠则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云沫两个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丝毫不将君慕北不时投过来的怨怼目光放在心上。
“爷爷,你这是在开批斗大会呢?这会可得狠狠批狠狠斗!”凌睿看着屋里这架势,乐呵呵的开口。
“凌睿,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过河拆桥!”君慕北听到凌睿不但不帮他,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忙着落井下石,气的跳起来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
“爷爷,你看二哥这是什么认错态度,太吓人了!”唐诗诗看着暴跳如雷的君慕北,佯装害怕的躲到君老爷子身边。
“唐诗诗,你这个贼婆娘!你……”君慕北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调转枪头,对着唐诗诗开火。
“反了你个臭小子了!”君老爷子生气的一拍桌子,对着君慕北吼了一声。
“爷爷,他们冤枉我!”君慕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
明明当初是大家一起商量好的,现在倒好,这对贼公婆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不道德了!
“诗诗丫头,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悦将唐诗诗给仔仔细细的打量个遍,确定她好好的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好奇的问。
“爷爷,爸妈,对不起,当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瞒着大家,害大家为我们担心了!”唐诗诗收起了玩闹的表情,跟大家郑重的道歉,然后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给仔细的说了一遍。
经过唐诗诗的解释,大家这才总算是明白了婚宴当天发生的事情,原来是这三个人,不!是君慕北伙同唐诗诗设下的计谋,竟然连凌睿都算计了。
原来她们这些天,对凌睿的各种甩冷脸各种不待见,都是冤枉了凌睿了,于是对凌睿又同情愧疚了起来。
“你们听,根本不关我的事,明明诗诗都同意了的!”唐诗诗一说完,君慕北就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