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吃到什么了?”常桂茹慈爱的问。
“咬到枣核上了!”莫悠悠捂着嘴巴,说道。
“吃到个枣子!这是早生贵子啊!喜庆!看来悠悠也想着早点嫁进来了!”云沫喜滋滋的接话道。
“我都听皓东的。”莫悠悠只觉得头顶上落下来两道灼热的视线,她低着脑袋,害羞的扭扭捏捏的说道。
君慕北心里这个憋气!这丫头还这么点儿,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想嫁人啊!
“皓东!听到悠悠的话了没?悠悠这么懂事听话的媳妇儿,现如今打着灯笼也难找了,赶紧下手!”云沫在一旁撺掇着,还朝着君皓东挤眉弄眼的!
老妈,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的当期媒婆来了?你自个的儿子还在这里挂单呢!
“我知道,年后我就安排时间去莫叔叔家提亲去!”君皓东爽朗大笑。
君慕北愤愤的咬了一口饺子,然后又是一声“咯嘣”声。
众人都看向呲牙咧嘴的君慕北。
“北小子,莫非你也吃到了枣核?”君老爷子一脸期待的问道。
君慕北慢条斯理的从饺子里面夹出一个钢镚儿来,丢到桌子上,傲娇的说:“钱!看来今天又是发财年!”
“哼!钱有什么了不起的!钱能给你生孩子吗?你搂着钱睡觉去吧你!”云沫盯着桌上的那个钢镚儿,怨声载道。
君慕北瞪了云沫一眼,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他也想着吃一枚枣核出来的!
“睿小子,诗诗丫头,你们吃了什么?”凌悦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两口,问道。
“年糕!”凌睿回答。
“步步高升,好兆头!”君泽宇笑着说。
凌睿点点头,可不是要高升了么!
“我吃了糖块。”唐诗诗笑着说。
“甜甜蜜蜜,万事富足!”凌悦看着唐诗诗,一脸兴奋的说:“最近跟睿小子多努力努力,早点给我们添个大孙子!”
“妈!”唐诗诗娇羞的喊了凌悦一声。
“哈哈,诗诗丫头不好意思了!”常桂茹跟云沫两个打趣地说道。
“三婶你就放心吧,这两个人将你的旨意可是贯彻的很彻底,今天包完饺子又去造人来!”君暖心嘻嘻笑着说!
“你个臭丫头!”唐诗诗怒瞪了君暖心一眼,说道:“我看你是巴不得,现在就跟权少白造人成功吧!”
“三嫂,揭人不揭短!”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话里的威胁,立刻讨饶:“我错了,我乖乖吃饭!”
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挑破,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的,幸福温暖。
就在君家人一家团圆,幸福的吃着年夜饭的时候,a市的沈家,昏迷了三天的沈赫,虚弱的睁开眼睛,外面万家灯火通明,而他却一个人躺在满室药水味的病房里,品味着一室清冷孤寂。
门被推开,带来些外面隐约的欢笑热闹,沈赫慢慢的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跟他无关。
奉命看护沈赫的高级护工,来到沈赫的面前,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沈赫,忍不住感叹:“人接回来,看都不来看一眼,还不如让他待在医院里,还安全,这大过年的,外面那么热闹,都忘记这里还躺着个病人了吧?这样要是有个紧急情况的话,人说没了就没了!”
这些豪门大户真是奇怪,说是不能让人留在医院里过年,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不听专家的意见,强硬的要将人给接回来,原本她以为,接回来之后病人会得到更好的照料,谁知道,这家人却是不闻不问的,看都没来看过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冷漠的家人!
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沈赫听了护工的抱怨,眼皮微动,依旧假装昏迷,心口却是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别的。
这些,从他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都已经习惯了!
昏昏沉沉的又是睡了一夜,沈赫再次醒来,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他撑开厚重而疲惫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沈奎沉寂的脸。
“终于舍得醒来了?”沈奎看着神色平静的沈赫,脸上溢出冷嘲。
沈赫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一名护工有些紧张畏缩的站在床尾,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给我倒杯水。”
只不过是说了五个字,沈赫却觉得喉咙里像是被锉刀给磨了一遍,又痛又痒,声音沙哑的像是声带被撕裂的老翁,连他自己都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声音。
那名护工看了沈赫一眼,然后又偷偷的看了眼沈奎,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有饮水机,但是护工还是出去寻水去了,因为房间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她在里面简直都不敢喘气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奎与沈赫两个人,沈奎细细的打量一眼一脸病容的沈赫,嘴角笑意不减。
沈赫虽然憔悴不堪,但是目光沉沉,他并没有去看沈奎,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看看我今年给你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良久之后,沈奎打破了沉默。
沈赫转动眼球,看向沈奎,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袋子。
沈奎慢条斯理的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放了一本精致的相册。
沈赫疑惑的看向那本相册,不知道沈奎究竟是要耍什么花样,每年沈奎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都别出心裁,但是绝对让他记忆深刻。
“我知道,虽然那个女人打了你一枪,但是你并没有真正放下,不然,你也不会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在昏迷的这几天里,一共喊了那个女人二百八十三次,我都让专人给你数着,怕你醒来不知道。”沈奎并没有看沈赫,而是用手抚摸着那本相册,有些絮絮叨叨的说着,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那模样倒是真的很像一位处处为儿子着想,关心备至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