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贫道有要事,要先行告退了。”陈抟将木牌交给了赵普,便转身向赵弘殷辞行。
“道长就要离开……?”
“道长为何不在滁州多留几日,普要好好多谢道长。”赵普听到陈抟要走连忙挽留。
“多谢赵大人的美意了,贫道四海为家,闲云野鹤,要相见之时自有机缘不必勉强。贫道有句话送于二位赵大人,请二位大人赐笔墨。”陈抟微微一笑,谢绝了赵普的挽留。
“取纸笔给道长!”赵弘殷吩咐赵廉取来了纸笔。
陈转接过纸笔,写了一句话,分别递给赵普与赵弘殷。
“赵承嗣乃赵家之福!”
“道长,这………?”陈抟写给赵普,赵承嗣是赵家的福气,承继后嗣当然是福气了。但是写给赵弘殷,这就怪了,这难道有什么暗示?
“此子,是赵家之福,亦是赵家之福!”陈抟先是指了指赵普,又指了指赵弘殷,然后吩咐了小道士几句话,便离开了。只留下了一群呆呆望着自己身影远去之人。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初春。赵弘殷在滁州渡过了一个新年,没有亲子陪伴,只有赵普在侧的新年。
淮南前线传来了战报,周世宗柴荣二次征讨淮南,南唐派出了援军,滁州此的主力已经被张校尉带去了前线,只留下了赵弘殷的五千军士。根据柴荣的军令:要放弃滁州城,战略转移。赵弘殷已经做好了准备,月底就放弃滁州,退回开封。
此时,赵匡胤在前线已经被柴荣升为殿前司的指挥使,领同州节度使。在张永德被罢免后已经成为了殿前司的实际领兵者。赵弘殷因淮南战功也被封赏,成为了殿前司的检校司徒,封天水县男。自此,赵家开始在后周分掌殿前司的禁军。
赵普作为赵匡胤的幕僚,升为节度使掌书记,同时领同州司法推官,渭州军事判官。
“普见过叔父,婶娘!”赵普今日带着魏氏与赵承嗣给赵弘殷拜年。
“则平快快请起,让老夫看看承嗣。”赵弘殷连忙让赵普起身,将赵承嗣抱在了怀中。
“则平啊,老夫有一事想了许久,经过与夫人的商量,终于下了决定。此事还要与则平商量一下。”赵弘殷抱起赵承嗣,走了几步,笑呵呵地望着赵普。
“请叔父教诲!”赵普拱了拱手,候在一旁。
“则平乃二郎的幕僚,则平与老夫并无血缘,却在老夫重病之时,侍奉老夫于左右,胜于吾之亲子,老夫甚是感激。老夫听闻则平之父已经去世,则平尚有二弟。老夫想让则平并宗,让赵家待则平以宗分之享。”赵弘殷拍了拍赵承嗣,笑呵呵地询问赵普。
在赵弘殷怀中的赵承嗣一惊,这难道就是:普侍奉宣祖,宣祖感之,以普并宗,待以宗分!
“并宗?”赵普愣了一下,赵弘殷要将自己并宗,待以宗分。这可是一个让赵普震惊的两难选择。
中国古代是宗法社会为基础的封建制度。宗族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宗法之下,立万事家业,一个人的宗族会贯穿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