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龙忙起身道:“大人,我扶你过去!”不由分说,十分殷勤过来扶住楚欢,楚欢倒也没有拒绝,任由孙龙将他扶入内房,坐到床上,便一头躺下去。
“大人,你衣裳还没脱。”孙龙叫道:“这样睡这不舒服。”
楚欢却已经打起呼噜来,竟是躺下便即睡着。
孙龙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四下里瞧了瞧,并无其他人,他站在床边,楚欢的呼噜声越来越响,孙龙终是探出手,有些紧张伸入了楚欢怀中,动作十分小心,很快,便从楚欢怀中摸出一份公函来。
孙龙将公函拿在手中,站在床边,神情有些犹豫,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将公函放入怀中,这才转身出房,顺手将房门带上。
听到脚步声远去,本来呼噜声震天的楚欢才慢慢坐起来,叹了口气。
……
……
夜深人静,孤灯昏暗。
郎毋虚兀自坐在自家府邸的书房之内,时不时地起来背负双手来回走动,隔一阵子又坐下去,坐片刻又起来,显得十分的焦急。
半夜时分,才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郎毋虚精神一震,门外已经传来声音:“老爷,人来了!”
“带他进来!”
很快,孙龙就被带进郎毋虚的书房,此时此刻,孙龙依然是一脸紧张之色,旁边家仆已经沉声道:“还不跪下!”
孙龙立时跪倒在地,叩头道:“小的见过侍郎大人!”
郎毋虚伸出手,道:“东西在哪里?”
孙龙犹豫了一下,终是从怀里取出了那份公函,呈给郎毋虚,郎毋虚到公函,眉开眼笑,松了口气,接在手中,笑道:“孙龙,你很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官绝对不会亏待你。”
孙龙忙道:“小的谢过大人。”抬头了郎毋虚一眼,“大人,那双龙坊……!”
郎毋虚向家仆吩咐道:“你回头去双龙赌坊说一声,孙龙欠下的二百两赌债,都给本官抹干净了。”又向孙龙道:“本官做事,素来有功必赏,明日本官便会派人去找张斗利,将你调到一个好处所……!”他含笑间,打开了公函,只扫了一眼,神色大变。
孙龙和那家仆见郎毋虚脸色大变,都是不解,互相了一眼。
郎毋虚神情阴鸷起来,双眸死死盯着孙龙,声音寒冷至极:“这份公函,你从何处得来?”
“小的是从楚欢身上找到。”孙龙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郎毋虚冷笑道:“孙龙,你敢耍本官?”
“大人,小的不敢!”孙龙知道大事不妙,他甚至能从郎毋虚的眼中到极其明显的杀意:“大人赐下的四两香,楚欢确实饮下,而且楚欢确实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小的扶他入房,从他怀里搜出了这份公函,一路之上也都是捂在心口,绝不会有错。”
郎毋虚抬起一脚,将孙龙踹翻在地,等孙龙爬起来重新跪下,才将那公函丢在孙龙面前,怒道:“你自己,这些都是什么?”
孙龙浑身发颤,拿起公函,打开了,也是吃了一惊,只见里面竟是画了一只猪头,大耳高鼻,竟是画得惟妙惟肖,在猪头的头顶上,竟似乎有一根棍子正往下抽下来,旁边还题着一首诗,只是孙龙却不识字,认不得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家仆却已经凑过头来,低声念道:“
一棍两棍三四棍,
五棍六棍七八棍。
九棍十棍十一棍,
打你猪头没分寸!”
这家仆话声刚落,郎毋虚已经厉声道:“住嘴!”一脚又将家仆踢翻在地,随即脸上显出狠厉之色,声音充满怨怒:“楚欢,你好……你若不死,本官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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