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她很紧,有一个刹那,甚至让她快要无法呼吸,连肋骨,都被压迫得隐隐作痛。可是他却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已经荡漾在半空的心,平复下来,压回胸腔。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这一刻,他相信那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海棠觉得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顾惜爵才缓缓放开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
“不在这儿的话也许就见不到你了。”他掰开她的掌心,将那枚硬币取了出来。
席海棠的思绪很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惜爵却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将她拉上了车……
◎ ◎ ◎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席海棠有些讶异,“我们不是去漪澜吃饭的吗?”
“不去那儿了,我另外有安排。”他没有说穿那是萧牧远的安排。
“那我们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如流水般平滑地前行,渐渐驶出了市区,往山上开去。
席海棠起初有些好奇,但cd里放着的舒缓钢琴曲让她渐渐安定了下来,山里的空气,不像都市里那样嘈杂,车外是寂静的,车内亦然。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席海棠惊异地看到一座小楼被笼在一团紫色柔光里。
“这里是……”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们下榻的地方。”他替她打开车门。
这是一座小小的山谷,尽管是冬天,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常绿的松柏和冬青簇拥在小楼的周围,在灯光的映衬下影影幢幢。
“顾先生,您来了,房间三天前就已经替您准备好了。”前台的服务生笑着递过房卡。
小楼布置得极其中式化,三层的结构里也没有电梯,木质楼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却不是那种明丽的鲜红,而是带着一点微紫的色调。廊上的壁灯,式样很古典,像是晚清代时代的宫灯,灯罩是磨砂玻璃的,灯光并不明亮,舒舒缓缓地照下来,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暖意。
顾惜爵插上房卡,轻轻推开了门,“进来吧。”
他按下开关,室内骤然亮起了一盏纱灯,里面的红色灯珠,被纱罩笼着,那光亮便带上了暖意,像是满满得要溢出来似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穿越了……”席海棠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的布置,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本来就是仿古的格调,虽然建成的年代也不过才五年。”他脱下了外套,将它挂好,“在都市里住久了的人,总是会想来这样的地方舒缓一下,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会赚钱的机器。”
他走近,要帮她脱掉厚重的外套,席海棠这才发现这房间里的温度其实很暖,不知不觉地自己的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用指腹轻轻替她拭去,淡淡的灯光透着一点浅浅的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