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释之则按耐不住,一张脸紧张的有些发白。
这些年吕泽在外面经商东奔西跑,吕释之一直在家中帮助吕文管理家中田地和诸般事务,几年下来倒也办事条理清楚头头是道。可他毕竟年龄尚小,仅仅比吕远鹏大了两岁,心xing还是浮躁些。
这年代,只有小门小户的贫民才会分家,世家大族都没有分家一说,如果大族子弟有人自立门户,基本都是庶出的偏房,而且那也多半不能说是分家,说得难听一些,那跟被逐出家族没多少区别。
吕文没有纳妾,吕家三兄弟都是龚氏所生,都是嫡出。若要分家,断没有嫡出长子分出去的道理。也就是说,吕泽这个吕家未来的家主是不会分出去的。要分出去,那也只会是他自己和吕远鹏,只是如何父亲竟有如此想法。
难道是父亲被五弟闹怕了,不想吕家再因为吕远鹏惹下祸事受到牵连?
一想到这,吕释之急道:“父亲,莫不是要五弟离家独居?”
吕文微微点点头,并没解释,而是把目光看向吕泽和吕远鹏。
见吕文确认是要自己分出去,这让吕远鹏心中暗暗高兴。虽然不清楚吕文的意图,可吕文的意思和他不谋而合,倒也省得许多麻烦。
吕远鹏仅仅略一愣神,神态便又恢复如常,仿佛并不是要他离家独过,而是让和他毫无关系别人搬出吕家一般。
吕泽初见吕文确认,就是想让吕远鹏搬出吕家,先是一惊,凝眉细思之后,神态也不现紧张,仿佛也多少能想到吕文的意思。
见了吕远鹏和吕泽两人的神态,吕文不由暗暗惊讶。
这个五子心xing一向跳脱虚浮,此次险死还生后,xing情果真大变。不仅沉稳了许多,最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竟然处变不惊,崇辱不行于se,实是难能可贵。
难道我吕家回复昔ri荣耀,竟真的要着落在此子身上?
一想到这,吕文不由又想起徐福。
但愿那徐福当初之言,不是哄骗与我!
吕泽的表情,则早在吕文意料之中。
这个长子沉稳干练,遇事谨慎,思虑周全,倒似个将帅之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长子谨慎有余,却少了一股五子那冲天豪气。
“父亲,五弟年纪尚小,让他离家自处,这如何使得!还请父亲收回成命!”
吕释之满脸焦急神se,急着替吕远鹏求着请。
吕泽微微皱了皱眉,对吕释之道:“三弟,父亲要五弟离家自处,想来有他的道理,且听父亲把话说完。”
吕文端起漆盏,饮了口甘醴,以教训的口吻缓缓道:“之儿莫急。”
“做大事者遇事要多思缓说,否则难免出现差迟,你且看你大哥和鹏儿。”
吕文这一说,不仅吕释之,就是吕泽也感到吕远鹏的不同。
刚才他们闻听吕文要吕远鹏离家自处,心中焦急,并没有注意吕远鹏的神情。吕文一说,他们才注意到吕远鹏与以往迥异,心中不由对吕远鹏神态自若大感惊讶。
吕泽和吕释之都清楚自己这个兄弟的脾xing,若依着吕远鹏往ri心xing,此时恐怕早已吵了起来。
见吕远鹏不做声,吕文继续说道:“泽儿说得不错,如此自有为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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