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权佑宸抬起头,看着广场上的木棉树。
时间悄悄流逝,木棉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凋落了。空旷的地面上,血多红色的细碎花瓣,几名工人拿着扫帚正要打扫。
“叫他们不要扫。”
“是。”越泽打了个手势,工人们就退开了。
他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落下去,温柔的紫色霞光笼罩着整个宫。
“推我去琴房。”对佑赫说道。
“哥哥……不如别练了,休息吧。”
“过几天是墨墨的生日会。”也是……他原计划向世界正式宣布他们关系的日子。
过了一会,宫的某个角落,传来优美的旋律,听久了,又发现旋律中有淡淡地忧伤,很浅很浅的忧伤。
她会原谅他吗?他趁她失忆,将她留在身边,她一定会恨他吧,可是比起恨他他更不能忍受她不在身边。所以——
不,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将墨墨留在身边,一切,将按原计划进行。
就算她恨死他,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坚信,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曲子由忧伤变得激昂,有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最后戛然而止。
“嗯,哥哥,墨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她答应过和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是吗?墨姐姐说过的话,她都会记得。”
权佑宸不再说话,心里在思考着一些即将到来的问题。
权佑赫也闭了嘴巴,可是他的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墨姐姐快点回宫来,他不想看见哥哥失落的样子,更不想看见哥哥因爱而疯狂的样子,他能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他的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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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边,彻彻输完血睡了过去,冥柏殇和苏与墨并肩站在一起,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vivian不是要和我结婚的女人,她是柏晗,我的堂妹,vivian是她的英文名,她为了刺激一下我们的……感情才故意逗你的。”最后还是冥柏殇打破了沉默,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用脚踢了踢眼前的一块石头。
“嗯。”她点了点头,她其实想问,在英国最后那几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冷淡,连她煮的粥也倒掉的,但是她又问不出口,以什么立场问,为什么要问。
“妈的!烦死老子了!你不能多说几个字吗?这是什么奇怪的氛围!是怎样,本少爷是老虎吗?这么唯唯诺诺的一个字!”冥柏殇突然发起了脾气,一脚将跟前的石子踢到好远的地方,可谁知那石头还蛮大的,他的脚趾头被踢到了,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喊疼,只好忍着,脚尖在地上划着,装酷。
苏与墨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还是个土霸王,一点点不爽,不合他的意就开始叫。
“你最近好吗?”
冥柏殇瞪了她一眼,“你还真客套。”
“为什么装歹徒绑架我?”她换了一个问题。
“……笨蛋!”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让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救你跟绑架你都分不清楚,会有我这么好心的歹徒吗?用名车载你,给你吃,被你烧头发,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