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果不食言,赏赐了程千寻和周阳一人一颗大珍珠。信王和九千岁起身离席来到书房之内,叫人传来周阳和程千寻,信王说道:“程老前辈,周阳兄,我和九千岁刚才商议好了一个救熊廷弼的计策,你们两人武功高强,世间罕有敌手,现在,努尔哈赤已经占我辽东大片国土,对我大明万里河山虎视眈眈,常言道,擒贼先擒王,要是我们派出武功高手,想办法刺杀了努尔哈赤,满人就会不攻自乱,到时候,我们再派出奇兵出山海关,收复辽东易如反掌”。
“王爷此话有道理”,魏忠贤说道:“刚才我和王爷商议停当,我和王爷分别派出手下武功最高强之人,前去行刺努尔哈赤,这件事乃是天大的秘密,不可走漏了风声,万一走漏了消息,行刺他可是千难万难。程前辈,放眼当今天下,武功和你相当的,屈指可数,让你去做这个刺客,我是一百个放心”。魏忠贤看着程千寻,程千寻说道:“请九千岁放心,刺杀努尔哈赤,我程千寻义不容辞,我看满人也就是骑兵勇武,说道这格斗的功夫,他们怎能比得上我们中原武林豪杰”。程千寻这话倒也说得慷慨激昂,有几分豪气。
“程老前辈,侠义情怀,果真宝刀不老,”。信王赞叹道:“周阳兄,你的武功出神入化,有你和程老前辈一齐出马,刺杀努尔哈赤一定能马到成功”。信王对周阳说道,目光里满含期待之意。
周阳见信王让自己和程千寻一起去刺杀努尔哈赤,立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知道程千寻反复无常,阴狠毒辣,自己和他在一起,岂不凶险异常,但看到信王一脸期待,又不好驳斥,当下沉吟不语。
“林少掌门,看得出你还记恨老夫的不是,以前是老夫的不对,今日老夫当面赔罪,如今刺杀努尔哈赤,这不是江湖争斗,是为国为民的头等大事,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等到办完这件事情后,老夫在当面讨教,是杀是刮任凭少侠处置”。程千寻果然老谋深算,江湖阅历丰富,一番话先发制人,让周阳毫无回旋的余地,这一下,程千寻把周阳逼进了死胡同,“周阳,程老前辈一片诚心,如此气度,本王佩服之至,”信王的这句话是等待周阳的下文,周阳历经这两年的江湖风雨,多少有些江湖经验。“既然殿下主意已定,周阳万死不辞”,周阳说道。信王见周阳说的如此慷慨,心里暗赞不已。“既然你们二位都无异议,再选几名好手,你们打扮成客商,前往山海关”。魏忠贤说道。
“我给山海关守将孙承祖写一封书信,让他协助你们出关”,信王说道,“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周阳说道,“周兄,不管你此时就是有千事万事,本王也会答应”,信王信誓旦旦的说道,“王爷,我想让史可法陪同我前去”。周阳说道,“好啊,周兄,就是你不说,我也想让他和你一同前去,史可法是为将之才,但是缺乏历练,这次出关,正是他锻炼的一次机会。但此事宜早不宜迟,熊廷弼一案如果坐实了,必然是砍头之罪,如果能够刺杀得了努尔哈赤,九千岁就会向皇上禀明,你们是当初熊廷弼在关外埋伏的一支奇兵,这样能减轻点熊廷弼的罪过,说不定会减免了必死之罪”,信王这才算说出了真正目的。但信王还有一层意思,他对他们这次行刺努尔哈赤,根本没有抱着成功的希望,他想的是,让魏忠贤答应派出刺客前去刺杀努尔哈赤,必须等到刺客们回来,在治熊廷弼的罪,这样算起来,此去辽东千里迢迢,这一趟来去也要几个月的功夫,自己完全有时间找到能为熊廷弼免罪的证据。
程千寻又在魏忠贤手下挑了几名好手,信王亲手在自己的侍卫中挑了三个人,一行十多个人扮作出门的客商。临行前,周阳对高顾二女说道:“你们暂且离了王府,再沿着黄河边打听杜孤鸿老公公和老婆婆李横秋的下落,慢慢的寻访一遍灵儿姐,我和史可法这一去,难说是凶是吉,要是我们能回来,你们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我也就死了心了”。高顾二女连忙说:“你和史可法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肯定能逢凶化吉的,我们姐妹一定细细寻访,一定打听出个所以然来”。说完这些,众人互相道别。
周阳和程千寻在一起,心里暗加提防,恐怕在遭遇他的毒手。而程千寻浑不在意,魏忠贤早已向他说知,信王救熊廷弼心切,肯定不会让周阳起二心,魏忠贤见周阳武功出众,很想让程千寻把魏忠贤拉到他的手下做事,程千寻满口答应,见周阳时刻防着自己,他自己倒是落了个逍遥自在。
他们这一行人所乘的脚力,都是在老百姓手中买来的劣马,出了北京城,走了将近一月,才到山海关,进了关隘,来到官衙,见了大将孙承祖,呈上信王的书信,孙成祖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信王和他素来交好,看了信王的书信,孙承祖暗皱眉头,信王信里嘱托孙承祖将军想法帮助这一伙人到辽东行刺努尔哈赤,但信王在信中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让孙承祖想法留住这一行人,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个意思只有孙承祖自己能够看得出来,原来,信王和孙承祖之间有一种极其秘密的联络方式,信王的意思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