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北堂显,锦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咦?三叔不在比试现场指挥布置,跑到我这个大逆不道之人的门前做什么?”她倚在门框上,笑得很嘚瑟。
反正她也不想继续在北堂家待下去,而且自己也没有要北堂显关照的需求,所以没必要讨好他。
见北堂显脸色黑沉,锦歌越发感到愉悦。
“贵人要见你,跟我走。”脸色不好归脸色不好,正事还是要办的,北堂显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对锦歌道。
贵人?是那个喜欢穿紫衣裳,傲慢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自大狂?
他为何要见自己?
内心中百转千回,嘴上却说:“三叔去回了那位贵人,说我今天不舒服,实在无法面见他。”哼,你让我禁足就禁足,让我出去就出去,本小姐今儿偏不如你愿。
北堂显眼中精光一闪,似要爆发,随即想到那位贵人说的话,又不得不再次将怒火压制:“锦歌,不要闹了,那位贵人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惹不惹得起,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锦歌冷笑:“左右我是个废物,他还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三叔您这样的英雄好汉,自然是不会怕死的对不对?”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以往是自己小看她了。北堂显目光阴冷,脸上却绽开慈祥的微笑:“你说的没错,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夫荣辱一生,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只是可惜了胤炎,年纪轻轻,有着大好前途,就这么丢了性命,实在不值。”
北堂显知道她的软肋,而且也成功地戳到了她的软肋,拿北堂胤炎来威胁她,这个办法真是够老套,但不得不承认,的确非常有效。
“其实我也并非那般娇弱,陪三叔去见见贵人还是可以的。”锦歌唯有妥协。
北堂显也不废话,转过身子就走。若非不能得罪那位大法师,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个丫头。
锦歌刚想跟上,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带上我,带上我!”
她唬了一跳,这家伙乱嚷嚷什么,要是被人听见,怕是又要惹一堆麻烦,于是连忙回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挂坠塞进怀里。
出门后,见北堂显除了面色更阴沉以外,没有其他特殊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你小心点,我总觉得此事不正常。”怀里传来细细的声音,好似近在耳边般清晰。
额角青筋又是重重一跳,这家伙不害死自己就不肯罢休是不是?
像个小贼一般东张西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这时,少昊的声音又出现了:“别担心,我的声音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
是这样吗?听少昊这般说,锦歌才放下心来。
到了比试会场,却不见北堂胤炎的身影,她心下不安,之前少昊说的话,猛地浮上脑海。
难道一切真的应验了?